进科克城,就见纺织厂的烟囱冒起了笔直的白烟——艾拉工长说过,这是车间里蒸汽足、活儿干得顺的兆头。我掀开车帘时,指尖还缠着那缕从西海岸带来的麻线,线尾拴着的小贝壳在风里轻轻撞出脆响,像玛格丽特站在礁石上的笑声。 “先生可算到了!”艾拉的大嗓门从厂门口传过来,她穿着靛蓝布围裙,袖口卷到胳膊肘,露出小臂上沾着的染料渍,“托比大叔的信昨天就到了,说您包里有‘能让布活过来’的宝贝——”话没说完,她的目光就粘在了我帆布包外的三色布条上,突然拍了下手,“哟!这不是玛格丽特编的‘家’字结吗?她上次托人捎来的样品,我还别在织布机上呢!” 跟着她往里走时,车间的轰鸣声裹着棉絮扑面而来。几十台织布机“咔嗒咔嗒”地响,女工们坐在机台后,手脚配合得像钟表齿轮,手里的梭子飞出去又回来,在经线...
巽风吹过乾 巽风吹来气太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