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住资料室虚掩的木门,指腹触到门板上一道半厘米深的划痕——那是他去年找档案时被脱落的合页划的。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混着室内陈腐的纸页味涌出来,他低头避开门框上垂落的蛛丝,目光精准扫过第三排档案架。 十年前那起案子的卷宗编号早被注销了,可他记得每个细节:当时他刚转正三个月,解剖台上的老周脖子上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勒痕,像根被雨水泡软的红绳。 上级拍着他肩膀说“老周有冠心病史”,钢笔尖在“突发心梗”的结论上重重顿了顿,墨水滴在“勒痕”二字上,晕开个深色的圆。 “在这儿。”沈默的指尖抚过第三层档案架最里侧,灰尘在指腹上留下浅灰的印子。 那本《未结悬案汇编》被抽出来一半,书脊泛着陈旧的暗黄,他抽书时带出的风掀动纸页,飘下张泛黄...
阴阳的皮膜 阴阳刨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