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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(1 / 2)





  他再没有回头,爬得越来越远,终于下了一个坡,不见了。

  妈……

  爬……

  他是不是想说“马”?

  我快步回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营地,季风急切地问:“你们聊什么了?”

  我说:“马。”

  白天,我们的越野车速度快了很多,颠簸了小半天时间,我们找到了那个湖。

  谢天谢地,那三个气瓶就扔在湖边的沙地上,我们把它搬到了车内。

  匆匆吃了午饭,我问令狐山:“当时,你用了多长时间才到了罗布泊的边缘?”

  他说:“走出那条通道,大概用了5个半钟头,出去之后就摆脱了迷魂地,又走了8天。”

  我看了看那几个气瓶。其中一个气瓶是我背出水面的,我使用了10个钟头,应该剩余2个钟头,另外两个气瓶出来的时间早,剩余时间应该多一些,就算一个剩3个钟头,一个剩4个钟头,我和季风依然走不出那条通道,那就会被活活憋死。

  怎么办?

  只要我潜到湖底,就可以复制更多的气瓶。不过,那会浮上来很多个周德东……

  不过,现在总算有了希望,我轻松了许多,我坐在沙地上,开始胡搞了。

  我对令狐山说:“要不你下去一趟?”

  令狐山说:“行。”

  我说:“到时候会出现很多个你,你让季风选哪个?我们可不是一妻多夫制。”

  令狐山就犹豫了。

  我又说:“除非季风也下去,到时候出来10个令狐山,再出来10个季风,然后,你们可以举行集体婚礼了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周老大,你能不能正经点?”

  我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沙土,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气瓶不够用啊。”

  我说:“假如我们找到了那条通道,进去之后,快点跑就是了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要是跑不到头呢?”

  我说:“我们用完两个气瓶之后,如果还没跑出去,我会把最后那个气瓶给你一个人用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那你呢?”

  我说:“我去找浆汁儿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不行!”

  我说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我说了不行!”

  我拍拍她的肩膀,说:“放心吧,令狐山在那条通道里,走着用了5个小时,我们跑起来的话,肯定会省掉很多时间。”

  季风说:“就算差几分钟的路程也会憋死人啊。”

  我说:“你有别的办法吗?”

  季风说:“要不,我们把气瓶放进湖底去试试?”

  我说:“你有绳子吗?”

  季风快步走到我们丢下的那些车上,认真地翻找了半天,沮丧地走回来。

  我说:“不说了,我们出发。”

  我踩着软软的沙土,走到了浆汁儿的坟前,默默站立了几分钟,然后开车离开。

  从这个湖往北到余纯顺墓地,大约80公里;从余纯顺墓地往北到龙城,大约150公里;从龙城往西到太阳墓,大约170公里。

  我们没有往北走,而是直接插向了西北,总共路程大概250公里,虽然路难走,但是省了很多路。

  这时候刚刚过了中午,如果顺利,我们在明天黎明的时候,也许能赶到太阳墓。

  太阳墓以西200公里,就是戈壁滩上的营盘古城了。

  营盘是古代的屯兵驿站,它扼守着丝绸之路的中道,保护商旅。这个古遗址保存比较完好,有圆形的城墙,差不多6米高,有个金字塔形的大佛塔。附近有罗布泊最大的墓葬群。

  从营盘往西继续走,可以到达库尔勒市。

  可是,我们必须通过那条通道,不然,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库尔勒,走着走着,又会回到湖边,或者回到余纯顺墓地,或者回到那片老营房……

  令狐山靠在后座上睡着了,季风躺在他的腿上,也睡着了。

  我一边开车一边擦汗一边喝水。

  令狐山这个人,让我想起了一个人——伏食。我写过一部小说,《门》,里面有个人物叫伏食。

  一个富婆招聘员工,其实是招聘面首。伏食走进了她的办公室。此人长得很男人:寸头,肤色有些黑,四肢强健,牙齿坚固,眼神凌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