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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5章番外四百零二远方的矢车菊(1 / 2)





  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,如同被风吹落的蓝色矢车菊的花瓣,静静的沉淀到梦的深处。当过往的风,不经意间翻开仓促的年少岁月,很多往事已在空气中慢慢氧化,锈迹斑斑。但那一抹深蓝,淡蓝色的记忆,却依旧在轻轻地呼吸......她,等着他他,永远等不到她......

  两个人之间到底怎样?会发生怎样的故事?结局?我也说不定,可喜可悲......

  敬请期待,远方的矢车菊......

  ————题记

  “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。”

  那几天,妹妹郑一晴老是翻来覆去地唱一首歌——确切的说,是这首歌中的一句,歌的名字叫做《遇见》。

  郑一鸣就嘲笑她,是个整天爱做白日梦的小女生。那个时候,他不知道有个故事正等着他。他生命里要遇见的那个人,就在不远处。

  生命是一个谜,你不能知晓谜面,更不能把握谜底。

  那是上高一后的一个星期天,11月初,期中考试刚刚结束。别人都在疯狂的复习功课,郑一鸣和死党申周却在郑一鸣的小区里的一块空地上踢足球。

  郑一鸣之所以和申周气味相同,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人生宣言:分数是一根胡萝卜,可我们拒绝当驴子。他们瞧不起书呆子,也看不上一天上36个小时依然考不及格的傻瓜。他们平时吊儿啦昂当,成绩垫底,可是一到升学考试,却能过关。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类人,,除了智商之外,便一无所有,难道不应该挥霍一下自己的聪明,多干点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吗?

  郑一鸣带球跑动的时候,自我感觉良好的像贝克汉姆,目光锐利。

 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郑一鸣并不愿意把窗户都打开视人,他额前的头发很长,把整个右眼给遮住了,他用左眼看世界,用右眼考世界,窗帘的作用,是一种拒绝,也是一种诱惑,班上很多女孩都喜欢盯着他看,等着有风吹来,或者他一甩头发。

  有的人大喊大叫,正踢着热火朝天,一个女孩的身影从天而降,像是一只蝴蝶,翩翩地停在花坛旁。当然这都是申周一个人发现的,郑一鸣对漂亮女生向来不感兴趣,他最看不得她们那一副“我这么漂亮,你不宠我宠谁啊?”的模样。就像妹妹郑一晴,好像男生天生就应该向她献殷情,谁不献殷情就有罪,至少是不识泰山,审美水准低下。

  申周恰恰与他相反。申周就像星探一样,对漂亮女生格外留意,仿佛漏掉一个就严重失职一样。那个女孩一出现,申周就开始心不在焉,有一阵,甚至把足球像老鸡孵小鸡似的紧紧抱在怀里,一动不动,两只眼睛被那个女孩定住了一样,郑一鸣很生气,一脚把球踢到他的脑门上。但是申周一点意识也没有,甚至都没有想的要把脑门上的印记擦掉。他把郑一鸣招呼过来,说:“你看!”

  郑一鸣四处张望,什么也没有看见,:“什么?”申周都不理郑一鸣,自顾自地说:“怎么才能和她搭上话呢?”

  郑一鸣气哼哼的,:“看我的!我来成全你!”

  就像那个女孩是个没有人把守的空空的球门,郑一鸣狠狠地一铲球,球腾空而起,呼啸而去,不偏不倚冲着女孩飞去,砸在她的后背上。

  女孩显然吓了一跳,转过头。

  “你干嘛啊!”申周大叫。郑一鸣满不在乎地回敬他:“球又没长眼睛,怪她自己运气不好!”接着,坏笑到:“你不是想和她搭话吗?我给你创造了多好的机会啊!”

  申周以百米速度冲去,向女孩跑去,准备无比真诚的向女孩道歉,当然,顺便打听一下她的来龙去脉。郑一鸣也跑过去,不过,他不是去安慰女孩,而是去捡足球。

  可是,很快,他跑到女孩的跟前,因为他听见申周正在大声地“诋毁”他:“你是不知道!他是我们班有名的臭脚!越到比赛的时候,脚就越臭!你知道吗?有一次我们和二班比球赛,2:0!他就是喜欢自摆乌龙!就是他——郑一鸣,老是喜欢自摆乌龙!”

  说一个男孩踢足球脚臭,就好比说一个女孩长得像恐龙,是可忍孰不可忍!郑一鸣拍拍申周的肩膀,朝他冷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成了小说家了?这么善于虚构!”

  郑一鸣用的是“内功”,只是轻轻一拍,就疼得申周老是倒吸冷气。搁在平时,申周早就火冒三丈了,但他现在只能好脾气的笑笑:“脚臭,脾气坏,成绩差,是他的三大法宝。”

  申周一个劲的说郑一鸣的坏话,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,申周把郑一鸣打败了,他个女孩就归他了。郑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申周那点花花肠子。

  “你别理他!他从幼儿园就开始追女孩,结果,大夏天的,幼儿园的阿姨就请他去外面晒太阳!”郑一鸣跟女孩说。

  “瞎说!”申周有点气急败坏,“那不是追女孩,是追着一个女孩跑,她摔倒了,结果......”

  “是啊!那不就是追女孩呢吗?”申周有口难辩:”是追着女孩跑,不是追女孩......”

  郑一鸣看见他的脑门上直冒汗珠,而那个黑球印还像邮戳一样盖在上面,被汗水冲得黑一道灰一道的,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。女孩也笑了起来,一边笑一边拍打背上的球印。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,白色的风衣,黑色的球印像一朵盛开得黑牡丹,无论怎么拍都拍不干净,好像尘土已经渗到风衣里去了。

  申周厚脸皮的说:“我替你拍拍。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女孩利索地说:“回家洗洗就好。”

  申周继续表示关怀:“不知道背后有没有砸青了。”

  “没关系。”女孩笑着说:“我的后背总比你的额头硬吧?”

  “糟糕,丢脸!”申周恍然大悟,一把捂住额头,朝郑一鸣大喊:“你这该死的家伙!”

  女孩笑着递给申周一片纸巾,申周忙手忙脚地擦了半天,洁白的纸巾变得一团乌黑。

  郑一鸣这是才认真的看了看女孩一眼——他本来等着女孩大发雷霆或者哭哭啼啼,就像妹妹那样。

  “你从哪里来的?怎么看着好面熟,倒像在那儿见到过似的。”申周问那个女孩。

  女孩大笑,答非所问:“你一定特别爱看红楼梦吧?”

  申周一头雾水:“什么?”

  “你刚才问我的话,和贾宝玉见到林黛玉说的话一样。”

  申周脸红了,赶紧换个话题: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
  郑一鸣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,但是他没有走开,而是在一旁用脚颠着球,耳朵竖着(就这样,哈哈~~~~~),听着他们说着。

  “你问的是我的什么名字?乳名,学名,网名,艺名,还是笔名?”女孩笑着说。女孩一笑起来,就像天空中有一串铃铛在摇。

  “都想知道!”

  “你可真贪婪哦!乳名保密。学名嘛······润筱依。”

  “好听!好听!”申周先是连连称赞,而后又问道,“是那几个字?”

  “润就不用说了,筱是上面是小草的筱,依,就是依靠的依。”

  “很有诗意啊!”

  “呵呵,其实很简单,我爸爸姓润,每次我妈妈有什么事情我爸爸都能知晓,我妈妈叫罗依,筱字是怕晓太大众化,所以,润,筱,依。”

  “你算是他们爱情的结晶——这个名字真美。”申周的话一说出口,郑一鸣就在心里大笑不止——申周什么时候成诗人了?说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,当然,他唱的也不怎么样。

  申周又问:“那网名,艺名和笔名呢?”

  “网名嘛······蓝色的矢车菊,艺名和笔名还没有起,我又不是艺人和作家。”女孩大笑起来。

  “什么菊?”申周眨巴眨巴眼睛,使劲盯着这个叫做润筱依的女孩,好想她是从月球上来的。润筱依哈哈大笑:“你想查户口的**一样盘问我,你呢?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叫什么呢。”

  “我叫申周。”

  “几号?”润筱依继续问。

  “啊?”申周根本听不懂。

  “你不是说你是‘神舟’吗?‘神舟’几号?”润筱依问。

  “他是申周x号,永远上不了天!”郑一鸣停止颠球,说道。

  润筱依又笑起来,她朝郑一鸣抬抬下巴,问申周:“那,你这位踢球不进球门的朋友叫什么?”

  “他吗?”申周终于听懂了(终于听懂了······)“他叫郑一鸣。”

  “郑一鸣?”润筱依耸耸肩,“不鸣则已,一鸣易惊人。”

  “咦?你怎么知道他的口头禅?”申周好奇地问。

  “顾名思义呗。”

  “他经常这么吹牛,可惜啊,一次也没有成功。”

  “他不是一鸣惊人,而是一球惊人!”申周又一次大笑起来,笑得很夸张,还连连夸润筱依说话幽默。

  幽默个鬼!郑一鸣心里想。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润筱依几眼。润筱依的眼睛让他觉得,如果精神可以晃动物质,那么,润筱依比溪水还清澈的眼神,是可以把这个肮脏的世界清洗一新的。她的头发是深栗色的,长长的披散下来,有一点的自然卷,风吹过来,就像微微晃动的波浪。她的额头是逛光洁的,坦荡的。小巧的鼻子的下面,是两片薄薄的月牙形的嘴唇,一笑,就会露出洁白的牙齿。

  “我刚才一见你,差点喊你朴树——你长的简直和朴树一模一样!”润筱依平静地说。

  郑一鸣看了她一眼,又飞快移开视线,表情很淡然:“不对!是朴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!”(这孩子······[瀑布汗~])“对不起,朴树算是我的偶像,说你像朴树,是恭维你,没想到······”

  申周安慰她:“流行音乐一直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,朴树是他唯一听的凑合的歌,他啊,只喜欢一首歌。”

  “生如夏花?”润筱依不假思索。

  “见鬼!你怎么会知道他最喜欢这个?”申周大惊。

  “哈哈,是巧合吧,以看见他,我就想唱《生如夏花》。”

  “是吗?”郑一鸣皱起眉头,“那我不就成了《生如夏花》的活广告?”

  润筱依笑着(这孩纸真能笑······):“你干嘛老是皱着眉头?真不清楚你是胃疼还是在考虑问题,人生没那么复杂的!你应该像草履虫学习,做个单细胞生物,头脑简单才能获得快活!”

  “我的天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那小子(你不也是?)的网名就是‘草履虫’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!(说过了!······)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!“(激动······)申周大叫起来。

  郑一鸣和润筱依的目光立即碰到一起,这一次,正一名没有回避,足足对视了有三秒,先是润筱依的目光先撤退的:“哈哈,我可跟诸葛亮一样!(怎么成男的了?)能算!”

  突然,下雨了————

  “你回家么?我送你!”申周问。

  “不用,我来的时候看见有片湖,去看看。”说着润筱依就跑开了。

  “呀!忘记问她住在哪里了!”

  申周用手指指讲台。

  郑一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
  我的天!班主任身边站着的女孩竟是——润筱依!

  郑一鸣瞪大了眼睛,身子拼命向前倾,课桌都被他往前推了一大截,搞的坐在他前面的林文

  杰不满地回头:“你干嘛啊!想挤死我啊!”

  郑一鸣历来看不惯林文杰这小子,搁在平时,他一定和他唇枪舌剑一番。但现在,他没时间跟他废话。

  郑一鸣傻傻地看着润筱依,仿佛她是从天而降的怪物。

  这个时候,郑一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三下。郑一鸣掏出来一看,是申周发来的短信:“感谢上帝,她不是你所说的神经病!看来你眼神有问题!”

  郑一鸣立即回了一条:“着什么急!就算现在不是,在咱们学校待上一年也是了!”

  郑一鸣常常跟申周讽刺他们学校的宗旨:把天才教育成白痴,把正常人改造成神经病。

  申周回复:“上帝保用,能让我跟她同桌!如愿望实现,我一定请上帝吃kfc!”

  郑一鸣回复:“上帝有个什么用!你赶紧请老更吃麦当劳,愿望一定实现!”

  “老更”是他们给姚培兰起的绰号,据说她更年期提前了。

  “同学们,”班主任拍拍女孩的肩膀,说,“这是润筱依同学,她是从海冰市转来的,希望同学们多帮助她,关心她。”

  润筱依微笑着给大家鞠了一躬,她今天还是披着瀑布似的头发。

  教室里一阵骚动,几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。郑一鸣听见周围人都夸她漂亮。

  班主任环顾了一下教室,只有郑一鸣旁边是个空位子,因为他平时太调皮了,影响班里的安定团结,所以,让他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的位子上。

  班主任指指郑一鸣旁边的位子说:“你暂时先在那里坐吧,过两天在调。”很抱歉的语气,好像委屈了润筱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