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25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并不是回李府,却去往在桐花巷的别院。

  入了府门,径直往后院而去,院门前有两个侍卫严密看守着,见他来到才将门打开。

  李衾入内,里头又有几个下人,急忙行礼。

  他负手而行,一边问:“人怎么样?”

  管事跟在他旁边低低道:“正要回禀大人,那人的情形好些了,神智似乎也正常了许多。大夫说已经可以问话了。”

  李衾眼神一利,此刻已经走到了正中的房门口,管事敲了三下,里头便有两个婆子过来将门打开,见是李衾也跪了下去。

  李衾迈步入内,往右手一转,到了里间。

  里头却是一架床,垂着素色帐子,床上半躺着一个容颜憔悴的女子,虽然脸上有伤,却仍能看出是个美人儿,正是东淑昔日的丫鬟彩胜。

  彩胜见有陌生男人进来,吓得连忙爬起身,抱着膝躲在床内。

  李衾住脚,等她平静下来才道:“彩胜,你可认得我吗?”

  听见他浑厚低沉的声音,彩胜微微一抖,半晌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。

  惊疑的目光在李衾的脸上逡巡片刻,忽然彩胜双眼发亮:“是、是三爷……是姑爷!”她的眼睛渐渐睁大:“姑爷回来了?!”

  李衾心中一阵涌动,这才又往前走了几步,一时几乎不知说什么,终于道:“是,我回来了,你少奶奶呢?”

  “少奶奶,”彩胜的眼睛动了动,喃喃地仿佛在回忆:“少奶奶……”

  “是你家姑娘,东淑呢?”李衾情难自已。

  “姑娘,”彩胜的眼中慢慢涌出骇然之色:“少奶奶、她给人害死了!”

  最后一句她是厉声尖叫出来的,同时她伸手攥住头发:“快救救少奶奶!姑爷快回来呀!他们都要害姑娘……”

  李衾后退一步,正有些心潮起伏站立不稳,就听身后有个冷静的声音响起:“你说,是谁要害姑娘。”

  李衾不用回头也知道——萧宪来了!他比自己预料中来的更快!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东宝:考虑写一本《驯兽手册》持久:我是忠实读者

  东宝:乖,你是重要角色~

  第21章

  萧宪之前恼了李衾, 故意在遇见李持酒的时候随口挑拨了一句。

  他本是养尊处优风雨不受的世家贵公子, 今日颠簸出城,又加上情绪大起大落,未免伤了身子, 到了府中后便觉着有些头疼脑热。

  等听说李衾来见, 正是一肚子愤怒,不打一顿已经是高抬贵手,哪里还能见面。

  等老管事送了那古铜镜进来, 萧宪起初不以为意,也不看是什么东西,只不耐烦地叫人快扔了出去。

  老管事因为得了李衾的软中带硬的“叮嘱”, 哪敢大意, 又知道李衾不是那种轻浮之人, 他说“价值千金, 灵丹妙药”, 毕竟有其缘故。

  当下拼着得罪萧宪, 便把那包袱轻轻地放在桌上, 躬身陪笑道:“爷, 虽然李尚书说这是‘药’,可小人试着这个东西沉甸甸的, 捏着发硬, 有些花纹,一面又很平整,倒像是……”

  萧宪心火上升, 揣着衣袖窝在宽大的紫檀木圈椅上,两个美貌丫鬟在旁轻轻地扇扇子,听到这几句,才转头看过来。

  他本来碰也不想碰,又见包着的是块很普通的青缎,更是嫌弃,闻言勉为其难道:“打开,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
  老管事忙把那包袱解开,当包袱皮散开在桌上的时候,萧宪的眼睛睁大,身法敏捷的从圈椅里钻了出来,探身靠前,将那块古铜镜紧紧抓在手中。

  管事一看他这样反应,心中暗笑,就知道李衾果然是“对症下药”了。

  萧宪端着那块古铜镜,心怦怦乱跳,不能置信。

  这会儿的心情,像极了先前在岁寒庵惊鸿一瞥看见“江雪”时候的感觉,无比渴切的盼着是,可又怕不是。

  他急忙定定神,仔仔细细端详起来,过了半天他才站起身,走到多宝格前,把手中的这块铜镜举起比了比,又将原先那块拿下来,两个放在一起。

  “是这个,是它!不会错!”萧宪终于按捺不住,兴奋之色溢于言表。

  他狂喜之后,急忙道:“快,快把李子宁请进来!”

  老管事出去半天,回来道:“李大人已经走了。”

  萧宪闻言一怔,脸上的喜不自禁才慢慢敛了。

  李衾从哪里弄回来的这块四兽献瑞古铜镜,萧宪当然知道,那自然是他负气离开的岁寒庵,那个“江少奶奶”手中。

  回想当时见到那人的心情,兀自难以平复。终于萧宪皱眉:“吩咐备车!”

  之前李衾曾带了萧宪来过桐花巷,也算是熟门熟路的,又是“亲戚”,李衾的那些侍卫都知道萧大人的矜贵脾气很不好惹,所以都不太敢拦他。

  萧宪还未进门就听见了彩胜的尖叫声,那句“救救少奶奶”,像是一把刀迎面劈了过来,将他整个人斩成两半。

  李衾回头,见萧宪双眼通红走了过来,此刻榻上的彩胜浑身哆嗦,像是又受了惊,缩着脖子道:“别、别杀我!我什么也不知道!”

  萧宪忍无可忍,快步走到彩胜旁边,一把握住她的肩:“你看看我是谁!”

  彩胜只顾惊叫躲闪,竟不肯抬头。

  萧宪道:“你给我抬起头来!仔细看看我是谁……”他咬牙说着,声音却无法遏制地开始抖:“我、我是你家三爷,是萧东淑的兄长!”

  彩胜仍是不敢动,自顾自尖叫了会儿,才喃喃道:“萧……东淑、是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