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37节(2 / 2)


  陈迢被闷头一阵夸,飘飘然有点不适应,“说的也是……那我以后还是爬窗好了。”

  “哦对了,你之前画的肖像,我们在人事档案里找到他了。”

  “那猎人叫相里飞白,复姓相里。还是五年前陕西省一个消失的姓氏考察项目里录入的信息,很少见,但是身份证户口都没有查到。”

  他自来熟的坐下,翘起脚,却见对面馒馒不动了,“你咋了?”

  “你不知道相里家族吗?”

  “我又不是查户口的,我哪知道!”

  馒馒干笑两声,“从前猎人最多的时候,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家族,‘长风千里凌云志’说的就是当时最有地位的三家部族。据说相里氏的祖先力量强大到,曾经击杀过一位亲王,是血族的头号劲敌。”

  “他们也有不老不死的能力,但是却和人类一样需要进食和补给,就这样夹在两方中间几百上千年,慢慢的就都销声匿迹。到了现在,没想到还有后人活着。”

  馒馒又敲了敲腿上的石膏,“从传奇家族沦为流浪猎人,真是讽刺。”

  陈迢有点消化不了,“那照你这么说,这个小猎人竟然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咯!”

  “什么小猎人,你知道他有多少岁了。按照相里家族的秉性,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培养出来一个合格优秀的猎人。”她笑了笑,试着把两脚抬起来踩到地上。

  “你帮帮我,我觉得可以拆石膏了。”

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  喝醉了的人各自回家,最后也就剩了周顶天和沈挚两个人,开车的是局里来的执勤民警,三个人默不吭声的夹着相里飞白坐在车内。

  “你们不能抓我。”少年闷声闷气的说。

  周顶天烦躁的把衣摆掀起来扇风,“少废话,你小子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,倒学会装晕碰瓷了巴拉巴拉……”

  他西里呼噜说了一大堆,少年头垂的更低了。

  沈挚看着他的样子,忽然有点疑惑,“你叫什么,你的家人呢?为什么跑到诸云来?”

  少年扣了扣手腕上的手铐,“我叫飞白,是爷爷让我来的,他说这里有大家伙。”

  周顶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什么大家伙,熊猫团团吗?”

  沈挚捏紧了怀里的银制手/枪,他知道猎人口中的家伙就是馒馒那样的血族,他们势不两立,你死我活。

  “到局里登记你的身份证户口照片指纹和血型,别想溜了。”到一个红绿灯口停车时,飞白忽然抬头看向车前方的挡风玻璃,眼睛一眨不眨。

  周顶天觉得好奇,他揉揉眼,“是我老年眼花了吗,是不是有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啊。”

  沈挚当然也看见了,他率先拔出抢来抵住少年的头,“说,是什么东西。”

  “不是东西。”他看起来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,“是血族。”

  “平时他们就像跳蚤一样蹦来蹦去盯着我的动向,现在我被你抓了,不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杀我吗?”

  “所以我让你们不要抓我,这下我可救不了你了。”少年伸了伸腿靠在椅背上,旁边的周顶天和执勤民警一脸懵逼,“你们在说什么啊,什么跳蚤要杀你?”

  沈挚看两个男人手足无措的反应,回头瞪了一眼少年猎人,“你能把他们都赶走,保证不伤到人吗?”

  相里飞白面无表情的伸出手,上面明晃晃两个手铐叮叮当当响着。

  沈挚咬了咬牙。

  他未曾这么直接的见过血族战斗时的样子,他们来无影去无踪,速度和力量都在他现有的认知之上,经常这一秒人还在东方,下一瞬间就移动到了西面。

  然后‘砰-砰-’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也震耳欲聋的响,好像根本就不是肉做的一样。

  过了一会,相里飞白甩甩手,从巷子里走出来,身上没有一点痕迹。

  “我没力气,饿了,都让他们跑了。”

  沈挚看了看车上昏睡的两人,“他们没事吗?”

  “只是晕了而已,等他们明天醒过来,就不会记得这一段了。”飞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,“安心吧,血族万不得已,不会和警方打交道的。普通的子弹虽然打不死他们,却也能受伤。”

  沈挚靠着车门深呼吸几口,见他还站在原地,“不要动我家的血族。”

  飞白歪了歪头,“这算是交换条件?”

  “随便你怎么想,你不许动她。”

  飞白长长的嗯了一声,意味深长的样子,沈挚眉毛一抽,忽然伸手从兜里掏了张一百的递过去,“买饭吃去……”

  少年猎人眼睛一亮,“你想多了,她很强。”说完,人就像兔子一样,欢快的冲到了临近的一家饭店里去了。

  沈挚看着车里昏迷的两人,还有饭店里攒动的人影,忽然有点迷茫。

  我要怎么样才能保护你?

  废了一番周折才把两人一车弄回去,沈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,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屋里的灯亮着,拖沓的脚步忽然加快。

  “我回来了。”他打开门进去,忽然见桌上放着一堆做好的饭菜,荤素都有,看起来晾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
  “馒馒?”而原本应该躺在屋里的人影却没了。

  沈挚一下子懵了,在卧室里转来转去,连被子都掀开来看了,“馒……”他话音一滞,只见一个人从浴室里走出来,头发还在滴水。

  “嗯,我石膏已经拆了。”她伸着脚丫给他看了看,“喏,完全好了。”

  沈挚从她雪白的脚板往上看,落到她下身穿着的……宽大的短裤前段的那块突出上,再往上是他的衬衣,松垮垮的挂着,一点线条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