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艺”！一声话，陈艺慢慢靠边了，警戒之色不减，短刀手里紧握。

  “你想怎么让我给你指条明路”。

  很突兀的，他突然跪那陆万吓到了，皱起眉，又舒展开。

  “陆堂主，我不想苦了，我想翻身”。

  陆万说，“意思就是，你该怎么翻身怎么不苦了，对吗”？

  “嗯”，他抱拳磕头道，“请陆堂主给指条明路”！

  幸亏，这会月台没人，否则会都聚过来。

  “你先起来，给人下跪，求机会是没有用的”。

  他听到了，犹豫犹豫起来了。

  陆万也对他从头至尾的简单打量打量，人长的不算出奇很普通，肤色黝黑手茧很重穿双灰面鞋，他应该是个长工，看年龄应该不太大，最多，二十四五六。

  “遇贵人先择业，遇良人先成家”。

  陆万的回答他显然不满意，苦涩道，“可我俩都没有呢”？

  “没权，没势，没贵人，没机会，你这情况有点难，又太普遍。行，我给你指条道”。

  他又要跪，想想，改成弯腰抱拳，“请陆堂主提点”！

  “算不上，也没多难，刚才他给你揣疼没”？

  他抬抬头，看看陈艺，“没有”。

  “没有就好，三个字，靠自己。你也只能这样，否则呢？还有别的法儿吗”？

  “对，好日子都是忍出来的。人若有志，万事可为，平庸，是懒惰的借口，我是小地方出来的挨过饿知道偷个烧饼被当街暴打是什么滋味，我不想挨饿了，我要出人头地，也知道想出头，就得敢吃人，不服输，和被刀架脖子上不低头的魄力，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就是想吃饱”。

  “呵”，陆万笑了，“填饱肚子的方法很多我又不是厨子，找我没用”。

  “不，他义正言辞道，有用！跟您，能吃肉！我这种最底层的，没有机会，攀龙附凤找棵大树是唯一机会”。

  “那你选择很多，襄阳城里不止我一个堂主”。

  “我看不上他们”。

  “哦”，陆万来兴趣了，“看不上他们，说说，你怎么个看不上”。

  “他们是蚂蚱，蹦哒不过秋后只有陆堂主您”。

  “我，.我怎了”？

  他连说，“我都打听了，您对手底人最好，这是我需要的不是我最需要的”。

  陆万满脸兴致的，“有意思，来，你说，什么是你最需要的”。

  “只有您，最稳，这才是我最需要的”。

  瞬间，陆万变脸，眉皱的很深，不语了，静静看着这人，他充满凶狠的坚毅神情期盼获得机会的渴望和当年的自己，完全相同。一挑头，陈艺明白，“滚”！

  “陆堂主”，他又跪那了，头磕的咚咚作响一个接一个哀求一抬头的，“求陆堂主给个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，求您收下我收下我，收下我……”，

  他又要给磕头脑门砸到陈艺垫过来的脚上，仰头看着陈艺。

  陈艺说，“要我是你，就不会再纠缠了，眼色很重要”。歪歪头，他不在继续了，陆万也走了，他还跪在那，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，他很气愤，“好日子是忍出来的，可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！啊～”，一咬牙，气愤的拳头重重砸到地上。

  走到门口陆万停住了，神色很重，“无心之失在所难免，滴水不漏岂会无心。刻意，就意味着必有隐藏，大意了”。

  同样大意的不光只有他，还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