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宇源很惊讶。

  没有工厂，没有机器设备，没有工人，没有产品。

  只有一堆原始药材，只有一堆人和办公用品。

  开业？

  怎么开？

  叫客户来买什么？

  空气？

  还是地下室的中药材？

  还是那堆石灰石？

  曾宇源有一种荒谬的感觉，觉得方岩行为举止不大正常，像是个疯子，疯狂一把就跑。

  “跟我走吧。”

  方岩没有解释，起身走向电梯。曾宇源满心的疑惑，呆了一下，赶紧跟上。

  电梯里，曾宇源几次欲言又止。

  想了想，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，谁都跑不掉。

  最终，心一横，他还是说道：“方先生，别怪我多嘴。公司目前这种经营方式，真的不行。成本太高，利润太少。而且，产品出来后，广告也得跟上，也需要钱。”

  “可如今，账上的钱勉强够付这个月的工资，下个月恐怕就只能拖欠员工工资了，这个，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
  “我的意思，还是辞掉点儿人，节省一下成本。等产品生产出来，再扩大规模，增加人手。如今，公司真的很艰难，只能勉强维持不倒闭。”

  曾宇源满心忧虑，但，方岩却是淡然从容，指指电梯，“地下室一楼到了，走吧。”

  又无视他？曾宇源很无奈，叹了口气，只得跟着方岩下了电梯。

  按照方岩的意思，地下室二楼电梯不能直达，必须走楼梯。

  楼梯口，一个防盗门守着，钥匙在曾宇源手里，不会开锁的人进不来。

  曾宇源看着这个防盗门，再次叹气。

  门是方岩随手买的，一千块钱，质量一般。

  门锁是最简单的那种，一字锁。据说，技术熟练的小偷不到十秒就能打开，武道者更是拦不住。

  不过，地下室二楼这会儿只有如山的中药材，和一部分硼砂石灰石，全部价值也就两三百万，也没什么可偷的。

  两人开门下楼，进入地下室二层。

  这里空间极大。

  一道道柱子竖立其中，把地下室隔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方块。

  每个方块形的区域内，都堆着如山的药材。硼砂和石灰石则是被远远的隔开，放在角落那边。

  淡淡的药香，充斥着整个地下室。

  “方先生，”曾宇源指了指，“药材和石灰石都是按照您的要求，按照你说的数量买的，不多不少，也是按照您说的位置摆放的，不会相互污染。”

  “嗯，做的不错。”方岩满意的点头。

  曾宇源这点儿很好，心里不管怎么疑惑，怎么不解，他交代的事情，都能保质保量的完成。

  “你是不是很疑惑，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？”方岩忽然问道。

  终于不再无视他的问题了。

  曾宇源精神一振，猛点头，“对，我是很疑惑。而且，我还是以前的看法，公司人太多，人工成本太高，会承受不住。”

  方岩笑了笑，“不，成本不高。”

  “这还不高？”曾宇源觉得方岩在说笑。

  方岩没有立刻回答。

  他掏出一个玉盒，盒子盖上，似有一团紫色的火焰摇曳。

  曾宇源诧异，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