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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(1 / 2)





  怀真听了,心中越发疑惑,又有些不安,便起身向着张夫人告辞。

  张夫人亲自往外送来,怀真推让了会儿,便只送出二门止步,由贴身的丫鬟又往外送去。

  众人走了一会儿,忽然见前面儿廊下亭子中,有两个人在,怀真一眼看到,觉着眼熟,仔细一看……忙只当做没有看见的,低着头随着那张府的丫鬟匆匆往外。

  谁知怀真看见亭子内的人了,那两个人却也看见她了。

  其中一个看了会儿,便叹道:“啊,是怀真妹妹……”

  另一人起身,转身看去,原本脸上还带笑,此刻便无端冷了三分,就很淡地“嗯”了声。

  原来这两人,一个是唐绍,一个,却是凌绝。

  他们两个人因付四那事,不打不相识,交情竟比别人更好几分,原先还都在厅内凑趣,后来见委实热闹的不成,唐绍跟凌绝使了个眼色,两人便借口解手,躲了出来。

  因此即张珍也成了亲,唐绍便笑道:“唉,连大元宝也成家了……我听闻佩哥哥仿佛也有人家在说,如今你们可算都有了着落,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……”

  凌绝便冷哼了声:“不如你跟我换一换,如何?”

  唐绍大笑,道:“你快罢了。”笑了一会儿,忽然问道:“是了……说起来,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很不懂,好端端地你如何跟怀真妹妹就……后来怀真更跟我三叔结亲了,我如今尚如在梦中一般呢。”

  凌绝听了,淡淡一笑,道:“原来你如今还不知道的?唐大人,只怕早就对怀真有意的。”

  唐绍一惊,忙靠前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凌绝却不再言语了,只淡然看向别处。

  然而唐绍被他一句,点醒心中所念,因低头想了想,蓦地就想起那一次,在唐府之中,彼时怀真也在,因他说了一句关于怀真如何的,小唐便疾言厉色地训斥,然后怀真便行止神情有异,竟起身匆匆去了……小唐也立刻起身追去。

  当时唐绍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现在想想,原来……

  唐绍心中微惊,喃喃道:“怪不得……”

  凌绝问道:“怪不得什么?”

  唐绍抬头看他一眼,自忖那些话不好随意对人说,就只默默道:“没什么。”

  他们两人说到这里,正看到张府的人领着怀真往外而去,两个人都各怀心事,凌绝不语,唐绍看着那道窈窕身影,此刻真似“美人如花隔云端,上有青冥之长天,下有渌水之波澜”的情形。

  唐绍叹道:“真是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”

  凌绝扫他一眼,他也约略知道些唐绍的心意,是以当初在应公府酒席上,才特意要灌醉他,本以为只有他自个儿格外地苦些,如今看见唐绍,想到他见了怀真,兀自要叫一声“三婶”,这真真是……

  凌绝便笑了一声,道:“你还不过去给你婶子请安呢?”

  唐绍冷哼,知道是他打趣,却也明白凌绝心里必然亦不好过,因此也故意道:“你叫应大人恩师,那怀真妹妹也算是你妹妹了……你还不去给你妹妹见礼?”

  两人相视,各自哑然一笑,心底滋味万千。

  凌绝心中一动,忽地又说:“是了,先前我恩师应大人匆匆去了,不知如何?方才,却又见你三叔也离开了……难道是有事不成?”

  唐绍先前自也有些疑惑此事,只猜不到罢了。凌绝道:“怀真如今要走,多半是知情的,你要不要去问问呢?也要一尽关切之情。”

  唐绍想到上回在熙王府内,只因他跟怀真说了两句话,就给小唐那样……自然心有余悸的,纵有亲近之心,却没有那胆量,然而当着凌绝,却不好显露十分,只道:“你呢?”

  凌绝道:“我同你一块儿,也尽我对恩师的关切之情。”

  唐绍“噗”地一笑,心想既然有了伴儿,就不算是私底下跟怀真见面那样招人嫌疑了,因此便同凌绝一块儿往前而来。

  且说怀真出了门上,正要上车,就见两人从门口出来,正是凌绝跟唐绍,怀真脚下一顿,那两人已经上前来,一个面上略见尴尬,拱手见礼,口称“三婶娘”,一个似笑非笑,似冷非冷,道:“怀真妹妹,向来安好?”

  ☆、第 202 章

  却说,唐绍凌绝叫住怀真,三人在张府门口相遇。

  怀真见终究是狭路相逢,便抬眼看去,此刻凌绝又道:“是了,如今大概不能如此相称,该叫‘三少奶奶’了。”

  先前未嫁之时,怀真见了他们两人,少不得都要见礼,唤唐绍一声“绍哥哥”,再叫凌绝一声“凌公子”。

  如今嫁给小唐,辈分陡然上去一层,本对上唐绍未免有些面红……然而偏见凌绝在前,怀真少不得敛了那份赧颜之意,先向着唐绍一点头,道:“绍儿……今日也来了?”

  自打怀真嫁到唐府,虽说曾在去他们府里的时候见过……然而却从不曾这般相唤,唐绍听得一声“绍儿”,素日里磊落潇洒的少年,竟无端有些面红,内心又苦又笑,因低了头道:“是,今儿是跟土娃、佩哥他们一块儿来的……”

  唐绍才说了一句,猛然又觉着这辈分越发乱起来了!倘若唤怀真一声“婶子”,那以后可还能叫李霍应佩“哥哥”不能了?因此唐绍啼笑皆非,这瞬间,反把心中那份涩意冲淡了。

  怀真心中虽也觉着窘然,面上却仍是一派端庄之意,只摆出长辈风范,见唐绍答了,怀真这才又看向一笑道:“凌公子不必客套,不过是个称呼罢了,您也请随意。”

  凌绝见她面色沉静若水,竟是不动声色,口吻且又淡然,然而她越是这般,他的心中竟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似的,格外的疼了几分,与痛一块儿滋生的,却是一股无端恼意。

  此刻在唐府门口,人多眼杂,怀真说了一句,便要上车去,凌绝忽又半冷半笑地问道:“三少奶奶可知道……恩师匆匆离席是有何事?”

  怀真正也纳闷此事,听凌绝如此问,才又转头看他,道:“凌公子莫非知道?”

  凌绝摇了摇头,道:“我同绍哥儿都不明白,本以为你知道,所以才来……请安兼打听打听。”

  怀真一笑垂眸,道:“我却也不知道的。”说罢,举步又欲走。

  恰好这会子,张珍因在里头听闻了怀真要回府,便亲自忙忙地追了出来。

  怀真见了他,才又忍笑寒暄了几句。

  张珍殷切道:“也不知如何,伯父跟唐大人前后脚都先离席了,如今连妹妹也要走,姐姐还特意叮嘱我,让留妹妹吃了晚饭呢,这会子走,只怕姐姐回头要说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