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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(2 / 2)
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两个人终于分开。呆愣愣的看着彼此,喘着粗气。

  “我,我。”措仑磕巴说了半天,满脸通红,也只憋出这么个“我”字。

  ——到底因为是经验少,方才一门心思接吻,结果到后面倒不过来气来。这会儿他脑瓜子都缺了氧,嗡嗡直响,说话糊里糊涂的。

  而南平在情急之下,依着措仑做了这么件出格的事情,也正一团浆糊,不知道该接些什么。

  尴尬的气氛让时间无限拉长。

  方才还亲密无间的男女突然成了无比规矩的木头人。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大眼瞪小眼,俱是害羞起来。

  最终还是少年咳嗽了两声,开了口:“疼不疼?”

  南平有些诧异的抬眼。

  措仑伸手,抚过少女被亲的肿胀的嘴角,当真红得一塌糊涂。

  少女觉出痛楚来,“啪”的一声打落了他的手,恨声道:“以后再不许这样了。”

  话进了措仑的耳朵里,就换了个意思——这是不单今天这一回了,还有“以后”。

  他因为这一句耍小性子式的娇斥,方才有了实感,从飘忽不定的云端落回到了踏实的地面上。

  虽然自己的手段有些强人所难,但南平不走了。

  想到这儿,措仑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都听你的。”

  这份没脸没皮的忠心属实让人臊得慌,于是南平有意别开话题:“再说我要恼了。”

  措仑见好就收,停住嘴。

  静了片刻,他突然想到另外一遭事,珍而重之道:“我刚刚想了想,你说的红果雪域虽然没有,但现下正是长棘枣的季节。那玩意也是红的,酸酸甜甜。等回头叫葛月巴东从北边顺道寻些来,你尝尝。”

  *

  措仑说的没错。

  此时北领地边界的崎岖山石间,一串串血滴子一般的东西正悄无声息的生长,却是成熟了的棘枣。它低矮的灌木丛中在雪地上蔓延,于刺目的白上绽放着星星点点绚丽的红。

  北领地气候极寒,呼出的白气都要冻成霜。春日的脚步尚未踏上这片艰苦而贫瘠的土地,触目所及之处,积雪未融。

  一个瘦削的身影沿着山路困难的行走,时不时停下,安抚她鼓如球的肚子。

  “西赛王后,今日还往南去么?”她身旁的驼背人有些迟疑的询问。

  毕竟跨过这道山脊再往南,就入雪域界了。好不容易逃出来,哪还有往回走的道理?

  “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西赛瞥了他一眼,温声道,“还是你真的想做哑巴?”

  驼背人见识过她的手段,打了个寒颤,不敢再出声。

  他目光扫过女人高耸的腹部时,表情明显有些惧怕。西赛和瓒多的床|事他虽不清楚,但是粗略按日子算,女人怀孕也不过就是二三四个月前的事情。

  旁人都是十月怀胎,西赛却已经是要临盆的样子。谁知道她肚子里装了个什么骇人玩意?肯定不是婴儿就是了。

  为了掩饰恐惧,驼背人随手从灌木上拧下一个小而圆的棘果,塞进嘴里。嚼了两下,立刻呸呸呸的吐到地上——哟呵,真酸。

  西赛没在意他的无礼,而是把目光投向远处山坳。

  那里有炊烟升起,毡帐林立,是她有意寻了很久的葛月巴东的队伍。

  她蓦地笑了,单薄的衣衫随风摇摆:“走,我们得把瓒多的孩子还回去。”

  第37章 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……

  高城寝宫内。

  措仑那句使唤葛月巴东的言论一出来, 南平立马接上一句:“我可不想吃什么棘果,留着你自己吃吧。”

  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对味——明明是调侃对方贪吃,怎么听上去倒像是心疼他饿着似的。

  可能方才那个胆大包天的吻,让先前的规矩全都作废, 当真跟红线一般把两人绑到一起了。

  少年听到南平的关心, 自然是高兴的, 眼睛里显出湿润又羞赧的光。

  他探过身来, 那架势竟是又要一亲芳泽了。

  南平急忙伸出一只指头, 抵住了他的额头,灵机一动换了话题:“今日不是夏盟么,你就这么把人都抛下, 跑回来了?”

  言下之意, 该回去就早点回去。

  “该谈的都谈完了, 再看着那些糟老头吃饭, 有什么趣味。”少年悻悻停住,随口道。

  南平噗的一声乐了:“要是隆戈尔和安庆听见你叫他们糟老头, 可还得了。”

  “你是不知道,他们一个个都坏着呢,一直给我下套。”措仑认真的解释, “连赵泽都撺掇我去打广夏。”

  “赵泽”这两个字一说出来, 少年马上后悔了——好不容易把南平哄得高高兴兴的,结果一个不小心说顺嘴,提那人做什么!

  他偷眼瞅向南平, 生怕她再悲从中来。

  少女起初后背一紧, 但很快就松了下来。

  就像石子投入池塘,开始时总会荡起一圈涟漪,可终究会恢复平静。

  “赵大人既然这么问, 想必是东齐也要出兵了。”南平轻声道,“你这是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