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不是想等律师，而是想等你女儿出国吧。”裘少云笑着说，“故意迷惑我们，其实不过是想从我们手里骗回你女儿，然后让他们继续出国罢了。”

  “她跟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关系。”顾末笙说。

  “知情不报即为包庇，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？”裘少云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  顾末笙再次不说话，裘少云却笑着拿起手边的平板，点开，示意给顾末笙看。

  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裘少云抬起手指了指屏幕中一颗闪烁的红点，笑着道：“这就是你女儿乘坐的直升机。”

  顾末笙顿时瞳孔放大。

  裘少云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多亏了康云泽，猜测到你们会淘宝，提前让万林科技的人在直升机上装了追踪定位仪器。”

  裘少云说的高大上，其实很简单，就是将一只小蜜蜂飞进机舱里，找了个隐秘角落藏起来而已。

  这些小蜜蜂为了方便回收检修，都装有定位跟踪功能，正好用上了。

  “警方一直在跟着他们，只要他们落地，就立马会被警方逮捕。”裘少云说着将平板重新扣回桌面上，“你在现场劫持罗旭阳，并且与警方对枪便已经是很严重了罪了，现在给你坦白减刑的机会，希望你能珍惜。”

  “毕竟，你们可是一个团队，不止你一个人，而这个减刑的机会，只有一个。”

  顾末笙冷冷地看了一眼裘少云，合上眼睛道：“我说了，我没什么好说的，一切等我的律师到了再说！”

  裘少云抿嘴，站起身，“希望你不后悔！”

  顾末笙没做声，裘少云出了审讯室，在走廊尽头，撞见了从另一间审讯室里出来的汪副队，两人对视了一眼，同时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他们事先应该通过气了，所以都咬死不开口。”汪副队说。

  “明天天一亮就开始对17号地的搜查，请化验组去现场取证。”裘少云说，“另外，罗旭阳醒了没？”

  “还没有，医生说最佳状态就是明天早上能起。”

  “那就等着吧。”裘少云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，已经是半夜11点了，“今晚就到这吧，让同志们轮流休息，顾小樱那边一旦抓捕成功立马通知我！”

  “好的。”

  -

  到了晚上，17号地发生警匪枪战的新闻便直接传开了，得了消息的林思然立马抓起了手机，犹豫了片刻，将电话拨给了杜晗。

  “罗旭阳受了伤，现在还在昏迷中，但是陆旬说已经脱离了危险，明早就能醒来。”杜晗如实将情况说了。

  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林思然舒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那个……”林思然顿了顿，“康总他没事吧？”

  杜晗侧头，瞥了一眼正在接受护士包扎的康云泽，说：“康总在行动过程中也受了伤，正在治疗。”

  “严重吗？额……不好说，看起来……”

  杜晗话没说完，重重地挨了一巴掌，随即看着康云泽怨气地伸手要了他的手机过去。

  康云泽将手机贴到耳边，十分温柔地说：“我没事，就是有点擦伤，不严重，你别听杜晗胡说。”

  “真没事？”林思然紧张地握住手机。

  “嗯，真的没事。”康云泽声音格外的温柔，“今天太晚，你早些休息，明天我抽空告诉你经过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林思然应了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
  康云泽挂了电话，将手机递还给杜晗，瞪了他一眼道：“你没事吓她干什么！”

  如实她再出点什么事，自己要怎么办？

  杜晗委屈巴巴地接了手机躲到一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