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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综英美]糖果给你,性命归我第55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站在休息室里环视四周。零散着各式物件的化妆台,搭在沙发上、刚刚换下来的演出服,甚至连内衣也在其中。教授伸出手,将少女甩在座位上的吊带袜拿起来。

  白色的吊带袜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滑过,他严谨的赭色外套和女性的内衣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。明明应该是非常香|艳的画面,但莫里亚蒂教授冷淡的神情和疏离的目光扫清了一切暧昧。

  纯洁无瑕的天使,可不会把自己的内衣放置在如此显眼的位置。

  特别是在明知道他会到来的情况下。

  讨好的笑容,虔诚的神态,还有若有若无的碰触与接近——就算再不近人情的男人,也应该在安琪明亮的眼神之中晃了神。

  是的。莫里亚蒂的确对安琪的动机怀有好奇。好奇是人类的本性,连他也不能抵抗。当然教授也非常清楚,好奇也是危险的开端。

  他把少女的吊带袜放回原来的位置上,拨开她的衣裙,从沙发最下方摸出一把钥匙。

  她在勾|引他。

  而詹姆斯·莫里亚蒂发现,这样明目张胆、近乎挑衅的诱惑,在她动机不明的前提下,竟然还算是有点意思。

  颠覆一个国家,对他来说过于容易了。

  那么,在处心积虑的过程中,增添点小小的乐趣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  莫里亚蒂把钥匙收了起来,然后他离开了安琪的休息室,这才不急不缓地走向剧院的出口。已经没多少观众驻留于此了,走到一楼大厅时几乎只剩下他一人。

  教授的步子顿了顿,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扭过头。

  安琪就站在他刚刚发现二人时停留的地方。

  年轻的姑娘面带笑容,走出阴影之后,她艳丽的红发在灯光之下明亮又热情,娟秀的面孔中还带着亲热之后残留的绯红与暧昧。四目相对之时,安琪侧了侧头,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什么,丢了出来。

  一片白色不轻不重地从半空中飘落。教授向前迈了几步,轻松地接住了它。

  是块白帕子。

  莫里亚蒂定睛一看,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  这是让-巴蒂斯特·格雷诺耶死去的那一夜,他用来擦拭溅落在安琪脸颊上鲜血的手帕。当时的莫里亚蒂并没在意它的去向,没料到她竟然把帕子收了起来,并且洗干净了。

  教授将手帕送到脸前轻轻地嗅了嗅。

  皂粉之下的甜美一如往昔,仿佛她就在他的眼前,像依偎在波西米亚王子宽阔的胸膛之中一样,小心翼翼地拽着莫里亚蒂的衣襟,费力地踮起脚尖,把饱满剔透的嘴唇送到他的耳畔——

  他抬头,迎上安琪清澈的眼睛。

  安琪无声地张了张口,似乎回到了原来不肯发声说话的日子,用唇语传达了一句简短的讯息。

  [总是在旁观着别人的表演——]

  糖果的气味,女人的气味,慢慢地充盈着他的鼻腔,浸润进他的肺部。

  [——可曾想过,自己也亲自参与进来呢,教授?]

  第58章 糖果归你58

  三天之后。

  安琪结束了当晚的演出,就像是还在巴黎歌剧院那样,在走下后台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混进人群之中,走进休息室,避开了所有人的示好与目光,换好衣物,离开了剧院。

  仍然是詹姆斯·莫里亚蒂教授将她送了回来。

  即便是远在华沙,以“戈弗雷·诺顿律师”的身份居住于此,教授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。安琪对他是如何将整个欧洲的阴影掌握于手不感兴趣,她也乐得当一名陪伴在幕后黑手的花瓶——漂亮、乖巧,在他忙碌完自身的事情后,像每一位绅士都会做的那样,亲自迎接她,护送她回到公寓。

  “大衣?”

  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  踏进她的公寓,莫里亚蒂教授礼貌地婉拒了安琪亲昵地举动,他自行解开外套纽扣,将之挂在门廊的衣帽架上。

  “那好吧。”

  安琪浅浅地笑了笑,并不因拒绝而尴尬。

  她转身甩去脚下的鞋子,一走进自己的天地之间,安琪显得放松很多。她连居家的拖鞋都懒得换,径直踩到地毯上,光|洁纤细的脚踝和脚趾就那么裸|露在外。

  “真想来一杯热牛奶呀。”安琪在客厅转了个圈,直接栽进沙发里,淑女形象全无,“请坐,教授。需要咖啡或者茶吗?”

  教授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:“我倒是觉得,现在是分享红酒与温存的时间,我亲爱的安琪。”

  “但我这儿没有酒。”

  她这里当然没有,年纪轻轻、初至华沙,一名年轻的单身女性家中,怎么会备着酒呢?安琪的公寓与她在巴黎的如出一辙:干净、整洁,布置温馨,几乎挑不出任何纰漏。

  就像安琪本人一样。

  外貌精致、举止得体,对待旁人,不管男女老少总是那么温柔礼貌。不怪乎这么多男性对她趋之若鹜,安琪几乎是把“漂亮、纯洁,天使般的少女”形象化作标签贴在了身上——连她这座公寓,也不过是标签的一部分。

  然而这具体到脚趾头的形象之下呢。

  教授走到了沙发前,坐到了安琪对面。年轻的姑娘趴在沙发上,衣裙散开,裸|露的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,只是莫里亚蒂视若无睹。他面无表情地颔首,略去了安琪颇具性|暗示的动作,直奔主题:“下个周日,我需要回到伦敦。”

  安琪一顿。

  “回到伦敦?”

  作为一名在巴黎孤儿院长大的英国人,提及家乡,安琪面容中的讶异大于怀念。比起伦敦,她更关心的是教授的行程:“你不打算在华沙逗留了吗,教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