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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六十章花香难掩腐朽骸(2 / 2)


  “免了!红鸾没跟你一起回来吗?”

  柳知返怔了怔,水夫人一摆手,“不知道那丫头又去哪里野去了。这位就是司徒氏的二小姐吗?”

  司徒月婵嘴角含笑,颔首道,“司徒月婵见过前辈!”

  水夫人点点头,“果然天生丽质,难怪无道一直想着你念着你。”她转头对婢女说道,“带月婵小姐先到落雨阁歇息,将我珍藏的好茶拿来招待,无道,师娘有些话问你!”

  柳知返看了看司徒月婵,司徒月婵微微一笑,手用力捏了一下柳知返的手,跟着一个婢女走出了枫华阁。

  柳知返虽然站在帘幕外面,但他能感受到水夫人的目光正在紧盯着自己,他不由有些紧张,低声道,“师娘有何吩咐?”

  水夫人轻轻一笑,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。

  她轻声说道,“你见过她了吧?我的那个姐姐易春云?”

  柳知返一愣,心中便是一缩,低头道,“见过了。”

  水夫人侧着身子,一只手支着下巴道,“我那个姐姐和我仇深似海,她做梦咬牙都想着把我撕碎了蘸着咸盐吃了,她是不是对你说了很多我的坏话?”

  柳知返张了张嘴,不知该作何回答,水夫人一笑,“她长得美,心思又通络,最是巧言善变,当年就是你师父罗门还不是被她迷住,哼,不过你若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对付那可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
  “师娘说的是。”

  水夫人叹了口气,“罢了,过去这么多年我和你提她干什么-----”

  “无道,我听说你用九霄神霞鼎炼丹救了她女儿易琉璃?”

  柳知返眉头一动,“是,当时弟子被她所制,不得已才这么做。”

  “我没怪你。”水夫人说道,目光眨了眨,“你能使用九霄神霞鼎?”

  “呃----弟子在沧帝城时曾经跟辰元子大师学过丹道,故而倒也有一些心得。”

  水夫人声音颤了一下,“难怪,难怪,辰元子是当今天下丹道巨擘,原来你跟他学过,你的丹道修为比红鸾强多了。”

  她顿了一下,“说不定,以后师娘还要求你帮我炼一炉丹,你可莫要推辞!”

  柳知返低声应道,“若师娘差遣,弟子定会竭尽全力。”

  水夫人嗯了一声,点点头,“无道,从你进入罗刹峰开始,师娘就很看重你,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,谨慎知守,又不失昂扬不羁,难怪司徒樱兰的女儿都喜欢你,我看将来罗门的位子定是要你继承的。”

  柳知返不明白水夫人说这话的真意何在,所以他低下头静静听着,水夫人见状微微一笑,“你这样子,跟你师父当年几乎一样!好了,我找你来也没什么别的事,你先退下吧!”

  柳知返行了一礼,转身走出了枫华阁,一直来到落雨阁外他心里还在疑惑,心想难道水夫人叫自己来只是问一些家常?

  他抬头一看,司徒月婵正坐在里面静静地品着茶,感受到柳知返,她抬头冲他一笑,“你师娘问完话了?”

  柳知返点点头,“茶好喝吗?”

  司徒月婵摇了摇头,“我也喝不出什么差别来,我在沧帝城喝得都是栀子花露,很少喝茶的,但看那些下人的表情,想必是好东西。”

  柳知返见她娇憨的样子,心中一暖,忍不住想要伸手蹭一蹭她的鼻子,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,好像被心里某种无形的障壁挡住他向司徒月婵表达爱意的冲动,他放下手说道。

  “我们回去吧,过几天邪道其他门派的人要来,到时候就没功夫帮白翎治伤了。”

  司徒月婵点点头。

  两人并肩而行,司徒月婵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。

  “你怎么了?笑的这么古怪!”

  司徒月婵哼哼笑道,“我在想你师娘呀!”

  “想我师娘?”柳知返想了想,觉得司徒月婵不会无缘无故想另一个女人,便皱眉问道,“你看出什么了?”

  司徒月婵少有地用玩笑地语气说道,“你干嘛这么紧张,我就不能看她妩媚多姿,看她风情万种就想一想她吗?”

  柳知返笑道,“你可是司徒月婵!”

  司徒月婵叹了口气,靠近柳知返低声道,“你没有闻到你师娘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气吗?”

  “闻到了!”

  “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撒太多的香粉,除非要掩饰什么,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你师娘脸长什么样,但却能看到她身体里真元长什么样。”

  “哦?”柳知返一挑眉。

  司徒月婵眨眨眼说道,“你师娘现在体内的真元混乱不堪,全靠着某种法门将全身真元禁锢在一起,她身体里有一股强烈的腐朽之气,正在不断侵蚀她的身体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她撒那么多香粉,是在掩饰自己身上的腐朽味道。”

  听她这么一说,柳知返不由想起在枯颜山时,易春云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,她说师娘水夫人修炼回春无极书走火入魔,自身难保,难道她说的就是月婵所猜测的?

  从柳知返第一眼看见水夫人开始,她就总是显得疲惫慵懒,也很少在罗刹峰弟子前露面,加上她看上去和罗门老祖关系并不亲密,反而有些疏远,这很不寻常。

  柳知返摇头叹了口气,“罗刹峰的事很多是我不了解的,比如易春云曾说过的什么‘罗刹化血尊’,听起来是和罗刹焚脉经有重要关系的东西,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,和我无关,管他做什么。”

  司徒月婵说道,“未必哦,最毒莫过妇人心,小心你师娘算计你,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。”

  “不是还有你吗!”

  “我能跟着你一辈子吗?”

  “能!”

  司徒月婵哑口无言,忽然觉得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,便再靠近一些,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柳知返的胳膊。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回林夕小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