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飞把孔丘拉到了门前那条河前，说道：“道可道非常道，水最近乎道，兵无常势，水无常形，水因地而制流，缓急进退没有绝对，遇到磐石，时而绕流，时而挡开，都是因为形势的不同而已！”

“不懂！”孔丘不明觉厉，道：“那王朝更替跟水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水只是一种比喻，盖因其最近乎道，王朝更替，有如水之奔流，王朝有如磐石，王朝腐朽，有如磐石变泥团，水轻易可以荡平，王朝如果稳固，人们安康，水自然不会去动磐石，人民的力量亦不会去动王朝！”

曹飞在开导孔丘，他忽然感觉，人跟人都是差不多的，理解这些问题任何人都需要时间，何况是两三千多年前的人！

“先生是说，人民的力量，水之力量，所有的力量都是天道，力量之运行规律即为天道？”孔丘眼睛放出一道道精芒，本能的把曹飞称作了先生！

“聪明，到底是圣人，很快就想通了！”曹飞拍了个马屁，道：“解铃还须系铃人，要解决社会问题，自然要去研究社会运行的规律，没有调查研究，就没有发言权，切记切记！”

“调查研究？”孔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新词，道：“是不是观察又观察，反复观察？盖因道可道非常道？”

“对！”曹飞发现这家伙想通了以后，似乎变聪明了，他继续解释道：“天道分布于时间之上，时间不同天道不同，是以天道变，则处事之法变！”

“方今天下，诸侯混战，民不聊生，为什么？”曹飞侃侃而谈道：“因为天道变了，武王封侯之时的天道已经不是现在的天道，天下力量发生了变动，阴阳发生了变化！”

“列国分到土地的时候，人口不多，土地够用，时过境迁，原先的人口早已暴涨很多倍，土地严重不足，不足怎么办？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吧？抢啊，最后演变成诸侯国之间的攻城略地，流血漂橹！”

这个时候孔丘忽然插话道：“土地固然不足，人心不古，礼崩乐坏也是重要原因！”

曹飞不以为然道：“仓禀实而知礼义，活着重要还是礼仪重要？人性本恶，没有条件的时候不会作恶，一旦条件成熟就作恶，善本就是恶，攻伐他国，获得了土地财富，分发给自己的人民，对于本国人民来说，这是善事，对被攻打的国家来说，这就是恶事！”

“善与恶本就是一回事，善与恶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是否符合天道，符合天之大道，如仲尼兄想让天下大同，人人安居乐业，这是人间一大美事！”

做到河边的一块板石上，站了那么久，脚都有些发麻了，他摆摆手示意孔丘坐下，道：“没事不见得符合天道，真正的天道是力量的均衡，君候掌握各种力量，他们的生活待遇必然比百姓好，这是天道！”

“百姓如果有财力，人力，各种力量，他们也可以过得好，这也是天道！”曹飞没有给孔丘插话，他想先把问题说完，回头再答疑解惑，他从宝盒里掏出了一根烟，好整以暇的点起来，继续道：

“如果我有绝对的力量，我会把一个个诸侯国打败，然后把所有的诸侯国的土地收编，将士论功行赏，加官进爵，谁反抗就杀了谁，这样天下一统，再制定一套按照力量分配利益的律法，如此，人们会最大限度的安居乐业，这就是我的理想国！”

曹飞被孔丘看得有些发毛，递给了他一支软中华，道：“要不你试试！”

孔丘压下满脑子的疑惑，接过曹飞递过来的软中华，心想，曹飞这样吸取烟雾，肯定有他的道理，照葫芦画瓢的把烟放进了嘴里，曹飞给他点上，笑道：“吸进肚子里，然后从鼻子里放出来，会有异样的感觉！”

“咳咳……”

孔丘咳个不停，有如劣质柴油机，“我还是不吸了！”

曹飞摆摆手，示意孔丘丢掉烟头，笑道：“也罢，吸烟对身体是不好的，这只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养成的恶习！”

“恶习？”

孔丘无法理解曹飞的思维，既然是恶习，你为什么还要吸？看曹飞也不像连一点恶习都控制不了的人啊，还有那个盒子，他很好奇，却还是想先问一下，理想国的问题！

不顾头昏眼花，他继续问道：“如此攻打诸侯国，那不是不仁不义？跟强盗何异？跟那些诸侯国又何异？跟那暴君商纣王又何异？”

曹飞笑道：“这叫长痛不如短痛，以暴制暴，在我们那边有一种治疗的方法，那就是开刀剖肚子，剖开人的身体，把里面的毒瘤取出，短期内病人会很痛苦，治好后却能救命，你说该不该剖开肚子？”

“仲尼明白了，现如今的王朝就是病了，需要开刀，以短痛获取长期的安康！”

孔丘兴奋道，一时忘了头晕脑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