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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49节(1 / 2)





  这看似没明确回答,却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
  骨肉至亲下的手,又是家丑不可外扬,那么害人的人就那么几个。一个是姜老夫人,一个是余夫人,还有一个是姜侯爷。

  至亲都下手这么狠,分明是没想给姜大姑娘活路啊!

  姜觅不用装,她现在的样子足够虚弱也足够惨。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同情可怜的目光,不少人指着她窃窃私语。

  刚才问话的那个人得到了子规的回答,胆子大了许多,又问:“姜大姑娘,你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?”

  伤得这么重怎么着也应该先看看伤,然后再养一养,为何反而出了侯府,难道是要自己去医馆不成?

  这武昌侯府的人呢。

  他们却是不知道府里的主子们已然自顾不暇,余氏被姜惟伤了心偷在屋子里哭,身为女儿的姜晴雪肯定要留在身边安慰。刘氏又怒又气又急,此时装病都来不及,又哪里会管姜觅的死活。而姜惟本人则被徐效缠住了,目的就是为了趁机要回徐氏的那些嫁妆。

  如此一来姜觅和子规一路出府,根本没有人阻拦。

  回答那人问话的还是子规,子规回望了一眼侯府的大门,神情无比哀伤。“我家姑娘走投无路,有家也不敢再回,只能是去徐家了。”

  原来不是去医馆,而是去徐家。伤成这样不留在侯府养伤,可见侯府是真的容不下了。人群再次骚动起来,众人又三三两两地开始议论。

  “姜大姑娘真可怜,被至亲害得有家不能待,那徐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啊…”

  “谁说不是呢,徐爷嗜赌成性,金山银山也能赌光。”

  “再不好也比侯府强,再留在侯府指不定命都没了,去了徐家至少还能有一条活路。你说这些个夫人贵人的,下手怎么这么狠。”

  这些人猜测着讨论着,感慨和叹息一声接一声。

  徐家的马车就停在边上,子规扶着姜觅朝那马车走去。她们走得极慢,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姜觅太过虚弱的缘故,却不知是姜觅有意为之。

  她就是要让这些人多多看清自己的惨状!

  果然所有人看她的目光更加同情,甚至还有人说她以前的名声那么坏,很有可能就是被人逼成那样的。还有人说她也是个可怜人,如果不坏一些一早就被人害死了。她的风评从这个的嘴边递到下一个的嘴边,转了一圈之后居然奇迹般地变好了许多。

  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:“我知道了!那些人能要姜大姑娘的命,说不定早就存了害人之心。你们想想姜世子是怎么失踪的,徐夫人又是怎么死的,会不会都是同一个人干的?”

  一语惊起千层浪,又似更多的水珠子滴进了油锅中,再次溅起更多更激烈的水花。水花四处飞溅,所到之处一片哗然。

  姜觅垂下眼眸,装出越发伤心悲愤的模样。她越是像是听到了残忍的真相一般痛苦,却不出声反驳。众人就越发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,不少人都在想难怪这位姜大姑娘带着重伤也要离开,原来是看清楚了身边至亲的真面目。

  众人看她的眼神越发同情,甚至是悲悯。

  有人甚至为之流泪,“姜大姑娘…真是太可怜了。”

  “谁说不是呢…咱们这样的人家日子过得苦,也没有说对自家骨肉赶尽杀绝的啊…”

  她享受着频频投过来的同情目光,看上去更加的虚弱无力。

  人群之外,站着几个穿禁军制服的男子。他们观望的位置离徐家的马车不远,等到她走近之后看得更清。

  为首的是柳仕原,跟着的人当中还有之前在法清寺偷看她的小年轻。那小年轻不长记性,这一次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看。

  “你们看什么看?别以为我现在好欺负……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?”

  那小年轻瞬间胀红了脸,低喃着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使小性子。”

  “你管我使不使性子?”姜觅无力地瞪过去,不仅没有丝毫凌厉震慑之色,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楚楚动人,看得那小年轻越发脸红。

  她的无力不是装的,而是真的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。毕竟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,又饿了这么久。美人似怒似嗔,堪比霜雪迫压之下的娇花,别有一番骄傲又柔弱的美,如同那破碎的琉璃镜,一怒一嗔间全是无尽的芳华。

  柳仕原皱着眉,道:“你身体损伤得厉害,为何还要执意出门?”

  武昌侯是怎么想的?为何也不拦上一拦?还有那姜老夫人和余夫人,怎么也不管一管?难道不知道姜大姑娘这般样子见人,侯府的名声必将受损吗?

  “不出来…难道在里面等死吗?”姜觅凄楚苦笑。

  “便是要离开,姜大姑娘也不应该就这么走了。”

  姜觅心下冷笑,她怎么做如何做,还轮对不到一个外人来教吧。这姓柳的和余家同穿一条裤子,还真是脸大。

  “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?是不是觉得我很蠢?你们看我时是不是能在我脸上看到两个字…一边写着蠢,一边写着坏……”

  她说着,左右侧了侧自己的脸。

  原本的意思她是想让柳仕原看清她的脸色和额头上的青紫,她都这么惨了难道你还要管别人的死活吗?

  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如此娇纵又倔强的模样更是美到令人惊心,只一眼便能让了入了眼迷了心。

  那小年轻一时看傻了眼,眼珠子都不会转。柳仕原也有一瞬间的怔神,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,下意识别开视线。

  “你额头上的伤若是留了疤不好,庆和堂的伤膏对伤口愈合和袪疤最是有效。”

  姜觅有些意外,多看了他一眼。这位柳大人好生奇怪,他们之间很熟吗?他怎么如此好心关心自己留不留疤?

  事实上柳仕原在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可能是那块青紫太过显眼,他一时没来得及多想。

  他后悔思忖之时,姜觅已被子规扶上马车。

  “这位姜大姑娘脾气是坏了些,但瞧着挺可怜的……”小年轻嘟哝着,满眼都是怜香惜玉之色。“多好看姑娘啊,万一留了疤还真不好看,大人是不是也觉得她可怜?”

  柳仕原闻言,立马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失神失语找到了借口,他方才定然是一时心软才会如此。

  姜大姑娘再是容貌倾城,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大麻烦。他比谁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,绝不会主动去招惹这样的大麻烦。

  徐家的马车远去,径直回了安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