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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(2 / 2)


  这下真偷鸡不成蚀把米了,哈巴眼前一黑。

  云边和新同桌简单打了个招呼。

  “周宜楠。”

  “云边。”

  广播进行上学期的表彰大会,播报上学期期末考试各班的排名和获得奖状的学生,各班都已经重组,一个暑假过去,前一个班级的班级荣誉感也随之淡了,更别说云边一个转学生,那是毫无瓜葛,她百无聊赖地托着腮,看着桌面发呆。

  她知道前方的哈巴频频回头看她,要不是严律在,他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凑过来了。

  删除哈巴好友的决定纯属云边一时冲动,但冷静下来以后,她有点后悔,毕竟以后还要继续当同班同学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没必要做得这么绝,删了还得给人一个合理的解释,她利用广播会议的时间,慢慢琢磨应对之策。

  神游天外之际,被一个名字叫回了魂。

  广播播到了“边赢”,他是上学期高二六班学习积极分子的获得者。

  临城五中的校级奖状和她从前的学校一样,以“三好学生”和“学习积极分子”为重头戏,每个班的奖状获得者加起来是十五个左右,虽说名义上是发给“德智体美劳”全面发展的学生,事实上就是按照期末考试排名颁发。

  边赢拿的“学习积极分子”,按照名字顺序,云边推算出他的学习成绩大致应该在班级十二三名。

  还算优异,但并不拔尖。

  广播会议在哈巴的翘首以盼中结束。

  云边也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。

  哈巴满脸的求知欲中掺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忐忑:“云边,你怎么换位置了?”

  云边格外真诚:“我粉尘过敏,第一排是粉笔灰重灾区,长期坐在那我肯定会受不了的。”

  这也是她给严律的说辞,严律一听,二话不说就答应把她换到后排。

  哈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你早说啊……”

  早说他就不会眼巴巴凑到第一排了,这下他的高二学年算是要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废了,不知道他跟严律说自己也粉尘过敏的话,严律会不会信。

  不过云边温和的态度给了哈巴信心,他没从中提炼到云边讨厌他的讯息,因此胆子也大了些,把另一个问题问出口:“对了,你怎么把我的微信好友删了,是不小心点错了吗?”

  云边却没顺着台阶下:“不是。”

  哈巴笑不出来了:“啊?”

  云边瞧了瞧四周,避人耳目地压低了声音:“边赢哥哥不希望我在学校和他有什么交集,所以我才把你删了。”她眼神里充满内疚,“不好意思啊,巴度。”

  哈巴怎么都没想到,问题居然出在边赢身上,他以为那是护身符,谁想到那是根导//火索。

  他知道边赢对父亲再娶有异议,但他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程度,大人的事与云边无关,为什么要迁怒无辜?

  再说了,对着那么清纯漂亮一张脸,怎么就忍心下得了那手。

  “你看看你把人纯甄牛奶给吓的!”哈巴埋怨边赢。

  边赢本以为终于云边终于受够了对着他乖巧隐忍,万万没想到云边给出的理由居然是为了顺从他。

  挑不出错,但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。

  他确实不想让旁人知晓自己与她的关系,可谁会霸道到干涉朋友的交由自由?

  哈巴实在是烦,边赢图清净,就顺着那意思说了:“那要不你在我和她中间选一个吧。”

  哈巴纠结了半天,下定了决心:“那我还是选你。”

  兄弟是手足,女人只是衣服。

  报道只有一上午时间,搞完大扫除,各班陆陆续续放学。

  边赢没回家,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在外头玩。

  出租车上,他接到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,是云笑白:“阿赢,云边已经回来一会了,你在回家路上了吗?”

  “我不回来。”

  云笑白像有种特意功能,能对边赢的冷漠完全免疫,她温温柔柔地叮嘱:“好,那我们就不等你吃饭了,你晚上早点回来。”

  边赢没说话,撂了电话。

  车里其他人听得到他话筒里的声音,通话结束后,邱洪没话搭话:“你后妈还挺关心你的么。”

  新建群那件事过后,邱洪稍闹了两天别扭,不过男生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,说一起出去玩,就不计前嫌又凑到一块了。

  边赢不以为然:“这才几天。”

  自云笑白搬来边家,确实处处迁就他,但日久见人心,如果凭这就说她是个好的后妈,未免过于武断。

  *

  晚上九点多,边赢回到家。

  云边在客厅弹钢琴。

  听到门的开关,她停下弹奏,明知道他不喜欢她,但依然乖顺地叫他:“边赢哥哥。”

  边赢换上拖鞋,兀自上楼,背后重新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。

  他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她一眼,突然有种揭开她真面目的冲动,看看那温顺外表下,究竟是否表里如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