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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章怎么做狗





  席锐哆嗦着三条腿,被押赴刑场。

  扣在架子上,四肢与首,同时被拷住,活似一只烤板上四脚蹬直的大青蛙。

  一个余家汉子,形容狰狞,一手以肘摁住他腹部,一手持刀,桀桀怪笑,“好小子,敢害我做一趟阉猪佬!”

  南方乡下,专事上门给人阉割禽畜工作,譬如阉猪羊,阉鸡狗,那都属于不积阴德,视为人性毒绝一类的膈应活儿。

  被视为不祥,动辄至于鳏寡终老。

  席锐见这个架势,知道这是玩真的的,只抵死挣扎,悲怆大呼,“你们余家居然如此对待友盟,你们就不怕被龙城人孤立和彻底唾弃?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

  余家客厅。

  主位坐着三个人,上首不怒自威那个约莫四十余岁的汉子,正是余芳菲的父亲,现在的余家家主余苍蓝,下面依次是二叔,两撇山羊胡,名余擎黄,然后是不苟言笑的一个白板脸,堂叔,余朴畊。

  对面也坐着三个人。

  其中一个头发花白,满脸褶皱,看不出表情的,赫然就是席家掌握实权的话事人席万壑。

  席家当年一门三子。

  席万壑是席千重亲弟弟,膝下无出,视长兄之子如己出,故此即便席千重游离家门之外,常年效忠龙家,席万壑依然全身心照顾着侄子以及侄孙。

  此刻坐在他下面的便是席锐之父,目前席家家主,席霍,一双三角眼,眼神阴鹜,模样和席锐酷肖。。

  然后是席锐远房堂叔,席锦华,辈分是远了些,但做事给力得体,是席家中坚。

  席万壑忍气吞声,道,“苍蓝兄,你我一辈子的交情,今日我席万壑如此低声下气,你仍非如此不可么?”

  余苍蓝优哉游哉的端起杯子,啜饮了一口,施施然覆盖,正色道,“万壑啊万壑,席锐他不是你血脉,你犹且如此着紧他,可想而知,老夫这孙女,更是我们余家珍宝,那小畜生他既然敢伸手,就应该明白这事情的后果不是?若不严惩,这事情传了出去,人人以为我余家是好欺负的软柿子,天天找茬,我们还要不要营生过活了?”

  席万壑说道,“这小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,我们也是始料未及,天幸余小姐无恙,但席锐他好歹是我们席家脸面,是席氏集团的领军人……况且他还没开枝散叶,这宫刑有些不妥啊……”

  余擎黄怒斥,“你们是不是还很可惜他小子怎么功亏一篑,没能得偿所愿得到余家明珠的身子?你席家好歹出子有二,不担心没了后去,而我们芳菲,是我哥独苗,何等尊贵,劳资没一刀切他吃饭的家伙,就是容情,你们居然还敢上门叽叽歪歪,小心惹火了我余擎黄,索性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给他一了百了,免得继续行不轨之举,防不胜防……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席万壑气得话语都说不出来。

  席锦华慌忙搀扶他,轻拍其背脊,对着余擎黄说道,“二当家的,法尚且容情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?我们知道错了,保证鞭笞其改过,去其轻狂浮躁,还望网开一面,给这小子一次机会!”

  “给他一次机会?”

  余朴畊开口说道,“锦华兄,恕我说句不好听的,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是?人若做不好自己的本分,处处蠢蠢欲动,这样的人,是谁也不会喜欢的。”

  他看着席万壑,“席千重当初为何将位置让给你,真的因为兄弟手足么?”

  当然不,席万壑心里如是回答。

  就听余朴畊继续说道,“自然不是,他放心你,是因为你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,是个……额……天阉,压根玩儿不了女人,用着你如太监,古时帝王侧三宫六院,随意进出那种……毫无不敢有怨言。你只有你自己,所以得谨小慎微,你知道,并且老实,这就是可贵的自知之明。你真爱你的侄子侄孙么?不,实际上你仍是只爱你自己,你即便有时觉着那是席家血脉,值得你守护,那也是退而取其次罢了,若若不是想明白这一点,你想必自己也知道,以席千重的狠辣,你别说站在如今八面临风的位置了,能否活下来也是二说!”

  “你!”

  席万壑不意他竟然如此直白,当着席霍和席锦华的面,直接揭短,愤怒叱喝,“劳资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长,吃的盐也比你吃过的饭多,小小年纪,也妄想动辄对人说教?”

  席霍显然是知道此事的,故此神色不变。

  只有席锦华还是第一遭听闻这秘辛,见席万壑没反驳那事,知必是真事,听得几欲夺门而出,再不要待下去。

  余朴畊无视席万壑的愤眼,依旧故我,从容不迫,索性坏人做到底,“你别激动,事情如此,你沉浮一辈子,莫非还没看淡?其实被人知道了,不会掉一块肉,死不了人,藏着掖着,那才叫辛苦。话又说回来,不是每个人都如你席万壑,这自知之明,得在适当的温床沃土之上,才能酝酿出来。说到底,你们席家就是我四大家使唤的一条狗,敢时不时龇牙咧嘴的牲口,甚至噬主的货色,自然做不了忠犬,我们要你忠心,自然要适当阉割那些节外枝!”

  “虽说你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长,吃的盐也比我吃的饭多!可就冲我膝下有子,就比你更懂什么叫舐犊情深!你哪知道自己家骨肉被人阴谋凌辱的切肤之痛?这小子居心叵测,为了攀附上我们余家,做出这般兽行,罪大恶极,简直百死莫赎!我们没当场灭了他,能饶他一命,你们早就该感恩戴德了!”

  说到这里,他目光如刀,凛然看着席万壑他们仨,“话我已经说得很直白!已绝不是他动芳菲这么单纯的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事情,而是他不守本分,坏了规矩,这样的人,没谁会喜欢,你们席家,几十年来,呕心沥血,就培养出这么不懂事一个牲口?真是枉付了心血啊!”

  席万壑被刺激得一口老血憋嗓子眼,喷不出去,也咽不下去,面色难看得堪比刚活吞了一把恶寒的腐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