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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还有啊,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场景,至少等我单膝跪下之后再问是不是要向你求婚,不然我该怎么接话……你是被求婚的还是想砸场子的?嗯?”严峋在那头慢悠悠地又补充了句,一边把冰桶跟酒杯都拎下来,准备放到会客室的冰箱里。

  “等等,”温楚一开头被他说得理亏,等他都快出门了才意识到他要把酒拿走,出声阻止,“谁说例假来了不能喝酒的?你放下,我要喝的。”

  严峋停下步子,倚在门框上看她:“那谁说例假来了就能喝冰镇酒的?严太太?”

  “我来了可以喝的,又不是没喝过……你拿回来,就一杯……”温楚说着,光着脚下床明抢他手里的香槟,一边又不害臊道,“再说你难得准备的,喝酒助兴,懂不懂?”

  严峋也知道她的体质比较强悍,任她把东西拿走,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,反问:“姐姐,你都不行了,还助什么兴啊?”

  “放屁!你说谁不行?”温楚一把拍掉他的手,知道对付狗男人就得比他更不要脸,加上现在来例假,仗着他不能怎么样就开始满口胡言,“就算姐姐现在有例假,就对付你这种小胳膊小腿的……一晚上来十个姐姐都不怕。”

  严峋闻言只瞥她一眼,到一旁把起瓶器拿过来后也坐上床,那双手握着瓶口的动作莫名显得禁欲又色气,一面低低哼笑了声:“十个?我看你是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”

  温楚当然知道自己事实上连半个都对付不了,再想想自己三月还得去给他探班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很快识相地闭上嘴。

  酒塞开启时有一声轻轻的“砰”,严峋接过她乖乖捧上来的高脚杯,很精准地倒上三十毫升,然后递回给她:“慢点喝,喝了就睡觉。”

  温楚当自己没听见似的,一口气仰头喝完,又把杯子递到他眼皮子底下。

  这款香槟在年限上算得上年轻,酸度适宜,一入口气泡充足,有丰富的花果香气,很适合小情侣约会的时候喝。但她喝过的好酒很多,本身也并不是馋酒的人,只是跟某人对着干这件事本身很有趣。

  严峋对她的这些套路熟悉得很,并不理会她的挑事儿,垂眼给自己倒了半杯,就把香槟插回冰桶放到地上去,是她在床上惯睡床位的另外一侧。

  温楚瞪他一眼,正准备从床上站起来跨过他,就被这人用一条腿制服住了,顺带还被扣住手腕,卸掉了手里那支淡粉色的香槟杯。

  然后重新提起自己的杯子抿了口,一面看向砧板上的某只小鸡仔:“还不睡?”

  “……”温楚的喉咙里还冒着点气泡的酸味,被他盯了半天后开始装委屈,噘着嘴哼哼唧唧地喊他,“老公……”

  严峋等着她来这招,晃晃手里的酒杯,问:“叫老公有用?”

  “以前都有用的……”温楚继续哼哼唧唧,“你现在说没用……是不是不爱我了?你在外面有别的野女人了?我刚刚还听说有女人来敲你的房门,还说什么她活好……”

  她的话一旦进入上纲上线加满口胡言的境地,严峋就自觉退让一步,松开卡着她膝盖的力道,一面道:“行了,把床上的花瓣清一清,睡觉吧。”

  温楚不动,就这么看着他。

  于是严峋也没动作,只是在间隙中抬了抬手,又抿了一口酒。

  谁知道温楚一看他放下手就趁机坐过来,拉着他的浴袍前襟抬头吻他。

  等他的片刻讶异过去,她只稍一用力就扯开了他的系带,轻抚着他下颌的线条进入。

  这一套大概是照葫芦画瓢学他的,但胜在防不胜防,因此同样显得勾人。

  香槟早在一开始就被咽下了大半,温楚的舌尖一点点在内壁上扫过,只能依稀尝到清甜微酸的味道,跟他身上的洗发水气味一混,惹得人呼吸都微微急促。

  卧室里的气氛其实很不错,等良久后严峋松开她,主动喝了一口香槟,托着她的下巴从唇齿间渡给她,冰凉的酒液和体温混在一起,从喉间咽下后伴随着后腰上的浅浅摩挲,纠缠得让人耳热。

  等到酒杯见底,温楚的浴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,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轻喘。

  严峋单手托起她,把冰桶和酒杯放回床头,俯身抖落被子上的玫瑰花瓣,然后踩着一地被玻璃罩折射成花型的烛光和乱红上床。

  温楚的臀部压回席梦思上时轻哼了声,软绵绵地喊他:“老公……”

  “嗯,”严峋知道她用这种调子喊他时大半只是随口一说,没什么目的,于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再开口时的声音显出一点暗哑,“老婆,情人节快乐。”

  “情人节快乐。”温楚跟着说了句,在这种难得的仪式感的催动下侧过脸,从他的喉结开始慢慢向下吻。

  严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,喉结明显因为她的轻吻紧绷起来:“今天你不方便……先睡吧。”

  “……嗯?”温楚抬头,从鼻尖不大高兴地反问了声,一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,“六天了,你要是没有公粮要交给我的话,那交到哪儿去了?”

  严峋想起来她之前的那几句只觉得好笑,温声提醒她:“老婆,别动这些脑筋了,你学不会的……”

  “我现在会了!前两天还跟江骆骆取过经,你少瞧不起人!”温楚据理力争,中途不小心一使劲儿,被那声轻轻的倒吸凉气吓回了神,松开来之后边道歉边保证,“不好意思啊,刚刚这是失误,我真的学到了……你先别打扰我,我保证让你欲……咳,耳目一新。”

  严峋听出她因为心虚咽回去的那句“欲死欲仙”,勾着她的下巴狠狠咬了她一口,开口的话算是妥协:“那你小心一点……我们现在结婚了,伤到的都是共有财产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事实证明实践跟理论存在一定差距,尤其在某人自告奋勇的情况下,这样的差距就被无限放大。

  到头来还是严峋耐不住,把她拎起来手把手教了一遍,上缴公粮后总算能摁着她老老实实睡觉。

  他这几天的作息都比较混乱,加上时差跟睡前的一通,第二天早上难得跟某人一起赖床到十二点。

  但温楚下午有另一个秀要看,只来得及在做头发的中途跟他一起吃个room service打发了事,等晚上再回来的时候,他刚好也已经抵达机场。

  大约一直到二月下旬,温楚在巴黎时装周的行程结束,返回申城后闭关了小半月,总算把《行夜》最后一册的稿子上交,顺便从出版社的几个封面设计方案中敲定了一个。

  然而就在她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给严峋探班的前一晚,方潇适时提醒她在去年的一次慈善基金的小组会议上,她们在计划表里安排三月份做今年的第一次回访。

  而现在已经三月十三日,前期的资金包括物资筹备也已经落实到位,聘请来的主理人将信息反馈给方潇,再由方潇代为提醒。

  温楚最近被《行夜》和结婚的事分神太多,意识到这项回访计划既然还需要人提醒后愧疚得要命,第一时间打电话跟严妤商量了这件事,定下来回访的具体时间。

  “公主裙”计划在运营方面基本已经稳定,这大半年来陆续走访了其他民困山区的县乡,救助人数也持续增长,目前已经突破千人。而大约在明年的八月份,这项计划预计扶贫至少三千女童,也将会启动社会募集,让更多人能够伸手帮助这些孩子。

  至于温楚向公众承诺的回访,跟基金工作人员的定期持续回访是不重合的,毕竟她精力有限,在社会形象以及影响力上考量,她的回访包括纪录更多是出于宣传而非检验落实的目的。

  等到三月十五日,此前向工厂订购的新一批公主裙全部出货,温楚和严妤分别带着摄制团队前往计划覆盖的村镇进行探访,一直到两周后结束回访。

  三月的最后一天,温氏基金会召开了成立以来的第四次发布会,不仅公开了目前“公主裙”计划的进行过程和一系列账务,也将此前历时七个月才结束的“花蕾计划”诈骗案的胜诉结果再次提出来鞭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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