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25节(2 / 2)


  贝莉儿从软椅上坐直了身体,屏住了呼吸。认真地看着他的演奏。“咚——”第一声乐音在回响,在火焰熊熊燃烧之间升腾而起。玛利多诺多尔看起来有那么点不熟悉,不太会弹,有点生疏。但是他调整了那凌乱的曲调一会儿。一声琴键之后是第二声,低沉的奏响敲击她的心脏。

  他静止。

  那双绿眼睛越过钢琴看了过来,像是个笑。贝莉儿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凌乱,那就是静止,是停顿,是乐曲在呼吸,一个分拍,一个梦境。

  他说:“莉莉!”她看不见他的嘴,仅有那声呼唤在召唤她。她微笑着,突然想起来,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样子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么么哒因为35章不小心多复制了一章

  这里的修改为了补字数就不按正常断章啦,大家可以点到下一章看。

  ====

  根本写不到接吻呢!

  ˤ

  杜罗罗不用出场了,因为他们都没亲亲

  ====

  总觉得这个节奏不够高潮

  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改

  不能改哼哼哼接下来就是莉莉友情线和玛多警觉.jpg

  啊啊啊啊抓头我又要陷入救龙的莉莉好作副本吗!

  第33章 12月26日·中午

  记忆深刻, 恍如昨日,她站在地毯上,她站在公路上。她看着那辆车子朝她冲撞而来,玻璃后是抵在方向盘上精巧的下巴和落在肩上的银发, 如今她终于补全了上半部分, 那对碧眸从后视镜后低下来,露出全貌, 弯弯的笑意里, 是宝石的璀璨,摄人心魄的深潭。

  她也笑起来, 慢慢扶着软椅站起来, 小腿有点酸痛,可是这时候完全没有所谓。她欢快地走向他, 青年坐在钢琴前十指飞舞,带着明亮的笑意。他看上去并不如前面几次出场那样让人惊叹,毕竟他这次又没从楼梯上下来, 没开再一次换装秀。非要比较,他头发乱了,脸上还有汗水,敞着领口,挽着袖子,衣衫不整。他之前还生气呢,然而现在他仿佛全忘了,笑着朝她说:

  “莉莉, look!”那个笑容比她任何一次看到的都要让她屏住呼吸,的快乐而耀眼。

  乐声便突如沉眠后的绿野,春意爆炸般地蓬勃开来。贝莉儿突然发现这是什么曲子,是他们之前跳舞,跳过一千次一万次,害她差点被洗脑的曲子。她觉得她又要喘不过气了。说不清是晕眩的幸福还是窒息的快乐。可是想想那不就是看到钢琴就应该想到的事情吗?

  他朝她歪了歪头说:“莉莉!”她红着脸笑起来,脚步加快了朝他跑过去。他真的很喜欢这首曲子啊!玛利多诺多尔一边弹奏一边往旁边歪了歪空出琴凳的一部分,贝莉儿再自然不过地坐下来,坐在他身边看他的手指,她的脚歪在他脚边,跟他的袜子一起打节拍。他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,让她一起来弹。

  欢乐的曲调在星星之间飞舞,贝莉儿想这是能够铭记一辈子的珍贵回忆。乱掉的琴声里有她拙劣的杰作,可是谁在乎呢?她用手指头给他捣乱,他拉着她的手在键盘上掠过,另一只手仿佛自有意志,眼花缭乱地奏出不为所动的欢乐。贝莉儿戳着琴键,她突然觉得脸上快速地一暖。她笑着侧过头去,那张红艳的唇正从她的颊边离开。

  她笑着停在那里。……他又啄了一下,他高兴得很,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。贝莉儿睁大了眼,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火红漫上了脸,他作弄地看着她笑:“莉莉!”凑过脸来,在她的脸上飞快地一吻。

  ……她第一反应是,原来进化还没有完吗?

  33·12月26日

  第二天早上贝莉儿发现原来旋转地狱的效果因人而异。她是转着转着人就跪了,小腿肌肉酸胀剧痛,而玛利多诺多尔是第二天早上又反复发烧了——别担心,只是微烧。

  劳累过度当然也会导致生病,就像暴怒也能气病一样。不适在他身上体现的状况不止是低烧,低烧只是一种身体不爽的表现方式。玛利多诺多尔毕竟也才高烧刚退,他更严重的是肌肉酸痛,胳膊发抖,腿软,人爬不起来。

  叫你作死。_(:3」∠)_

  贝莉儿哭笑不得地给他泡牛奶喝。人一到了别墅自己的地盘公举就又开始浪了,哼唧着说“……coffee。”。大早上喝什么咖啡。贝莉儿直接告诉他:“no。”何况放在柜子上那个看上去就极其时髦的咖啡机,它并不是自动的,而是长着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上下两个壶,用玛利多诺多尔打给她的意大利语翻译过来:虹吸式。

  别说使用了,就连这个咖啡机的名字她都没听过。贝莉儿直截了当地告诉玛利多诺多尔她不会用,公举立刻有了精神要爬起来说“teach。”贝莉儿直接把他按回铺盖上,头上拍一个降温贴,然后泡了一杯和咖啡颜色也很相似的感冒999给他。姑且这个安慰一下吧。

  “喝掉这个,喝掉喝掉。”

  虽然她说的是中文,相信他也听得懂是什么意思。她冲他晃着空的药盒,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。一盒药也就15袋,从上个星期开始他们两个人轮流病和吃药,跟回合制一样造药盒。这是最后一包药了,希望他们以后都用不到。好在如今一切误会解除,关系突飞猛进,也进了别墅了,想来接下来只要惬意地享受暴风雪中的悠闲时光就好。

  ……贝莉儿想到昨晚的亲吻还有点脸红。她不知道玛利多诺多尔的亲密原来是还没进化完的。她知道外国人喜欢贴脸和吻脸,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些也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。夜晚的钢琴声悦耳,回响了整座大厅,圣诞树发着光,而顶上的灯光调暗了,在阴影里,他们并肩坐着弹琴。大约他也是太高兴了。

  贝莉儿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emmm我们大种花不玩这套。但她过了一晚都不知道要怎么说。人家这么高兴,胡乱拒绝也很伤人家的心意。公举这种刚见面冷淡的性格,可想而知他认可她这个朋友有多不容易。

  算了吧,反正过一个月就回去了。贝莉儿告诉自己,以后都不见面了大概,最多就qq微信上聊聊天,说起来她都不知道用不用微信。注定这一个月,萍水相逢的奇缘。

  贝莉儿早上起来特地看了看窗外的风雪,它还是很大,而且越来越大。事实上暴风雪现在才显出那种可怕的威力来。贝莉儿每天看到它都有“它怎么还可以更大”的吃惊。雪啪啪地打在房子和窗户上,急促奔腾,毁灭般的呼啸,仿佛整栋别墅也在暴风雪中飘摇。昨夜也是暴风雪,但昨夜看见的完全不是那个样子。她想或许当时还没这么大,而且那时看见的雪并不真切。节日的气氛中一切都会很温馨,玻璃在灯光下也会反光,窗外映照的一半是狂暴的雪夜,一半是缤纷的满室灯光。

  玛利多诺多尔打了卫星电话,当然信号也断了,什么都没有。他们接下来几天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别墅里度个长假啦。贝莉儿给他熬了一锅稀饭,小黄也站在旁边歪着头看着玛利多诺多尔那副臭脸,大厅很温暖,他不得不半靠在软椅脚边,好给贝莉儿喂饭。

  她盛了一碗,用勺子搅一搅,坐在旁边一勺勺喂给他吃。米加水煮开了花也有淡淡的油香味,中正平和,适合清肠降火。玛利多诺多尔的运动量够大的了,想想他们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,他们本来就是这个星期内一直都在剧烈劳损。昨天早上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雪中玩迁徙,搬狗搬行李,最作死的是晚上跳舞。他搂着贝莉儿转了3小时。单手搂。也带着贝莉儿跳了3小时,大步跳。

  出来混都要还,公举再高贵他的肌肉也是人肉又不是钢铁,当然会跪。贝莉儿忍着没笑他,昨晚那么卖力的大步飞,现在尝到代价了。他还想逞强。她之后已经是玩得很累了地睡觉,她知道他只会比她更累。只是如今不需要轮流用浴室了,玛利多诺多尔说可以上楼用自己的,而把那个温泉池子让给她。贝莉儿没想太多,她毕竟病还没全好,收拾洗漱了回来看看铺盖上还没人。

  小公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在认真打扮睡袍款多。如今回了老家如鱼得水了哈,贝莉儿没管他,她是躺在铺盖里玩一会儿手机,顺便等等他说个晚安什么的,但没想到自己陷在枕头上就立刻睡着了。

  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开始恶性循环,玛利多诺多尔还妄想佯装自然去遛带小黄放库存,他是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凄惨。她硬是拉他下来摸了摸额头就发现是低烧。还好只是低烧,赶紧降温贴感冒药一起上,顺便按着他卧床休息,劳累过度的病更不容易养好呢。

  小公举还不服气:“i’m ok!i'm a man!”man个屁啦,你的外号是公举。

  虽然贝莉儿也手软脚软,至少她昨天大部分时候是作为女孩被照顾了,劳损有限,精神值尚可。虽然脚也很痛,她还可以轮换双脚的单跳给他煮一份病号饭。谢天谢地仓库里有一小袋米,挖出来够用了。第二个咸蛋也拿了出来给他下饭。

  他们还为最难吃的蛋白争执了一下,玛利多诺多尔硬是要吃掉。贝莉儿得喂他吃,所以她能占据主导权,把看上去就咸的发亮的蛋白不由分说地拿开并放进垃圾碗里。

  【太咸了,你吃蛋黄吧。】

  她给他递了一勺子蛋黄,整个咸蛋都是他的,即使如此蛋黄也只有这么小非常珍惜的一个呢。流油的鲜黄色被勺子捣成小块泡在白糯的米汤里里,看起来就美味得令人垂涎三尺。在不习惯的人眼里看着还有一股奇异的反感的魅力。

  【其实它味道还行。】

  玛利多诺多尔想表示一下男子气概,虽然他躺在这里被喂饭好像没有什么气概。他们不得不用语音翻译,就是那种对着说话然后翻译过来的。这个速度比较慢,而且不准,不过不是两个人都没有手吗?结果不得不靠在软椅脚上,身后垫上大量枕头要对着电脑一遍遍重复单词发音的他,觉得自己更没男子气概了。

  贝莉儿哈哈哈笑,第一次吃咸蛋的时候是两个人一人一半,那时候贝莉儿就瞅着他不爱吃蛋白了,他当时那副表情像吃□□,她暗戳戳的开心报复他。这很正常,小时候大家都爱吃蛋黄,长大了一样。她忍着笑:【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蛋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