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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(2 / 2)


  这时候,大老爷等人也匆忙来了,见此情景,也是气得不行:“我堂堂敬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!”

  这话一出,那边老祖宗越发地喊着:“你们这群不孝子,这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了!”说着作势倒在了那里。

  容王眸中越发带了愠怒,他冷笑一声,抱起阿宴:“顾松,麻烦你照顾好岳母大人,本王先行告辞了。”

  说着,抱着阿宴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  容王一撤,呼啦啦一群丫鬟仆妇也都匆忙跟着离开。容王铁青着脸色,就这么抱着阿宴到了二门外,这时候那群侍卫原本已经安置妥当,正由管家陪着吃酒呢,猛然间听说要走,忙一个个跑到了二门外守着,却见容王黑着脸抱了王妃出来,也都吓了一跳。

  这边惜晴又见了那萧羽飞,就是那又傻又楞脑袋有点问题的,只见那人还喝了酒,愣愣地看着容王的背影,怕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

  她不由冷笑道:“还不快走?”

  一时她想着,当侍卫当成他这般,也实在是让人没法说什么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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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却说容王抱着阿宴上了马车,当下众侍卫等也都是前簇后拥地跟随着,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,包括那回门礼,也是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了。

  上了马车后,阿宴也不哭了,眨着晶莹的泪眼儿,抬眸小心地瞅着容王。

  容王低首看过去,阿宴忙埋首到他怀里,犹如鸵鸟一般。

  容王不悦地蹙眉:“刚才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  阿宴转转眼珠儿,小声地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四姑娘心里不自在,老祖宗也看我不顺眼,故意找茬,一言不合,双方就吵了起来。”

  叹了口气,容王简直是觉得此时匪夷所思,冷道:“然后呢,堂堂敬国公府,皇后的外家,不是公府贵女,便是领了朝廷诏命的夫人,怎么一言不合,还能像个街边泼妇一般打起来?”

  阿宴缩了缩脖子,咬着唇想,我真得像个街头泼妇吗?

  容王低头,捏起阿宴的手,却见那软滑细腻的小手,如今都勒出了红印,顿时那脸越发沉了下来。

  “简直是荒谬至极!”容王语气越发冰冷。

  阿宴的小手抖了抖,僵硬地起身,离开了容王的怀抱。

  容王攥住那小手,拧眉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  瞥了容王一眼,阿宴压抑下心中的种种情绪,也学着他,冷冷地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反思一下我的问题。”

  说着时,她挣扎了下,就要挣脱他的手,可是他那大手跟个铁钳子似的,就是挣不脱。

  一下子沮丧得不行了,她干脆就任凭他这么捏着自己的手,撇过脸去,一时也不愿意看他那冷硬的怒气。

  容王侧目,望着阿宴绷着的小脸,挑眉道:“阿宴?”

  阿宴低哼一声,抿着唇,并没有答话。

  容王叹了口气:“你这是在和我生气?”

  阿宴低头,轻声道:“没有,妾身不敢。”

  听到这声刺耳的“妾身”,容王面上越发的不悦,他盯着阿宴那个面无表情的小脸儿,挑眉道:“阿宴,你身为容王妃,便是有什么问题,也应当记得自己的身份,你原应有一百种更为体面地处置这个问题的办法,可是你却不用,反而要自降身份……”

  说着这话,他抬手替她扶正头上那歪得快掉下来的风钗,顺便帮她捋了下鬓发:“你看看你,现在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
  阿宴闻言,深吸了口气,猛地回过头来,以着平静而压抑的语调道:“是啊,你是觉得我自降身份,犹如一个街头泼妇一般,是不是?所以我做出的事情,实在有辱容王妃的身份,对不对?”

  容王想说是,不过看着阿宴眸中冷沉沉的平静,他一个字都没敢说了。

  他深吸口气,压抑下怒火,放软了声调,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道:“阿宴,我是担心……”

  可是此时阿宴却忽然无法压抑,她想起他以后可能会有的曼陀公主,以及可能会有的侧妃,她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涩。

  她压抑下心中千种万种情绪,扭过脸去,声音沉静而遥远:“你如果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这尊贵的身份,那你可以不娶我啊?你可以去娶四姑娘,去娶你的——”

  ☆、71|68城

  她顿了顿,咬牙,硬生生的将那“曼陀公主”几个字咽下,她大口喘着气,终于继续道:“反正你不必娶我,免得我这街头泼妇行径损了你的颜面!”

  容王闻言,铁青着脸,锐利的眸子探究地审视着阿宴。

  他的眸子锋利得如同刀一般,那是沙场冶炼过的锋芒。

  阿宴到底不过是个闺中妇人,一时有些受不住,便咬牙别过脸去。

  半响,容王淡淡地开口:“阿宴,告诉我,不过是一些传言而已,当初你为什么误以为我会娶四姑娘?”

  阿宴垂眸,不说话。

  容王伸手,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望着自己:“顾宴,其实我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值得信任的人,是不是?”

  阿宴想起那个被自己摔坏的玉佩,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  或许这世间的信任,原本不是无缘无故的。

  譬如你用十年的温柔来呵护,我自然报你以信任;又譬如你为我父母兄长,天性血缘不可分割,我也必予你信任。

  可是这曾经的九皇子,如今的容王,与她,实在是高不可攀的存在。

  她又拿什么去信他。

  他尊贵的一尘不染,看着敬国公府中这般污浊,自然可以远远望着,斥责以泼妇行径,就连自己,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市井泼妇,难登大雅之堂。

  阿宴深吸一口气,她忽然心口发疼,是真得疼,钻心的疼,酸涩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