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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节(2 / 2)


  要知道,就连后面的一车鸡都晕的七荤八素,趴到了就再也没站起来,琤琤小盆友竟然面不改色一路看风景坐到了省城。

  琤琤第一次出远门,一路上十分新奇。

  苏惟惟身体好转之后开始给他讲解,琤琤不时点头,看得入迷,车子到达省城境内,苏惟惟正准备喝水,忽而天旋地转,紧接着猛烈的撞击声传来,她下意识紧搂着琤琤,用手臂把琤琤挡在怀里。

  等她回过神才意识到刚才竟然撞车了,好运的是,他们和司机都没有受伤。

  “宝贝,真没事吧?”苏惟惟真的吓得不轻。

  琤琤眨眨眼,刚才他真的很害怕,也差点被甩出去,关键时刻,妈妈把他拉了回来,抱住他,用身体保护他避免他受到撞击,最后妈妈额头撞了一个包,而他一点事都没有。

  苏惟惟揉揉额头下了车,后面的一车鸡,跑的跑伤的伤,扑腾了一地的鸡毛,情况惨烈。

  车主要哭了,“我的鸡!我的鸡啊!我的鸡不要我了!”

  鸡咯咯咯哒喊了几声,它们之前在笼子里待了一天,现在忽然被放出来,各个拼命地往前跑,纷纷振翅准备高飞,也不管能不能飞高,但姿态是有的。

  车主跑上去要追,可他越追鸡跑得越快,追了半天竟然一直鸡都没抓住。

  他哭丧着脸喊鸡回来,可鸡理都不理他。

  琤琤蹙了蹙眉头,也跟着去扑老母鸡,然而他刚靠近,那老母鸡竟蹭的一下踩着他的头往上飞,直接飞到树上去了。

  苏惟惟看得哈哈哈大笑。

  琤琤还没来得及郁闷,又有一只鸡踩着他的胳膊往上跳,之后更多的鸡围过来,似乎是知道他抓不住,故意过来气他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隔壁的小区门口围着一群人,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,琤琤懒得抓鸡了,便从他们腿间钻进去。

  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坐了下来。

  “这位柯老是昔日知名的象棋高手,在我们国家都是数一数二的,年轻人你要想好了,你要是输了这10块钱可就没了!”

  柯老在这附近设了象棋棋局,挑战者可以随意押注,如果柯老赢了,挑战者只要把押注的钱给柯老就行,如果是挑战者赢了,柯老则给对方10倍的押注金。

  10倍的押注随便都是几十块,是以,来挑战的人络绎不绝。

  可柯老设局以来,从没输过,柯老保持不败纪录,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挑战,渐渐的,柯老的棋局成了这附近人尽皆知的奇景。

  所有人都知道,想赢柯老是不可能的事,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一押就是10元,莫非他真以为自己能赢这棋局?

  周围不时有提醒的:

  “年轻人自信是好事,还是少押点。”

  “对啊,先试一局,如果赢了再加注,没必要一上来就押10元吧!”

  “柯老的棋局是在本市很有名,你难道以为自己的水平能比得过这样的象棋大佬?”

  贺东霖撸起白衬衫的衣袖,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,他头也不抬,只手里捏着棋子,沉声道:“开始吧!”

  琤琤盯着他的脸,莫名觉得这人有点熟悉。

  第47章

  贺东霖坐下前套上一件黑色外套,原就高大的男人立刻显示出迫人的气势,引得周围群众频频张望。贺东霖整理好衣领,才气定神闲地举起象棋落下,对方一开始没把他当回事,下了几步发现他步步紧逼,攻势凶猛,不由也正了面色。

  柯老很快被逼得额头出汗,贺东霖看似温和,可下棋风格却很强势,根本不给他任何回击的余地,在他没来得及回神时,已经把他逼到角落,正当他另辟蹊径,并为自己逃离困境而得意洋洋时,才发现自己已跌落对方设下的陷阱了。

  “这是……真赢了?”

  “赢了柯老?不能够吧?”

  “不是吧?柯老这是第一次被打败吧?所以,柯老的不败纪录真的被终结了?”

  “下一盘棋就拿到100块?这钱也太好赚了!”

  柯老放下最后一颗棋子,莫名一哂,众人都以为他摆棋局是为了赚钱,实际上他不过是独孤求败,想找个能陪自己下棋的人而已,以前那些老伙计都知道他的厉害,各个咬牙切齿不肯跟他下,摆了几年棋局,终于被人打败,这心里不仅没失落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。

  柯老搓着手,笑眯眯道:

  “你小子厉害!不知道你师承何人?”看样子多数是职业棋手,我国的象棋大佬很多,没有电能力也不可能打败他这个曾经的国手。

  “我没正经学过。”贺东霖温声道。

  柯老蹙眉,没认真学过那就是野路子了?难怪他的下棋风格有点捉摸不透,民间会下棋的人也有很多,能赢过自己,贺东霖肯定学了不少年吧?

  “你学多久了?”

  贺东霖沉默片刻,才笑笑:“其实我也不记得了,只是看你下象棋,觉得手痒,便随手试试,谁知……”

  周围人议论纷纷,柯老咳了咳,暗暗瞥了他一眼,心道这人也太实诚了,随便下下就赢了他?这不是打他脸吗?

  柯老瞪他一眼,咳道:“来,再跟我下一局!”

  周围有被柯老狠虐过的,当即嗤笑:“柯老,你还有钱输吗?”

  “怎么没有?”他径自把贺东霖手里的十块钱又拿了回去,“喏,还是下注十块,我再跟你赌一把!”

  众人喝倒彩,骂他老奸巨猾,贺东霖倒是没说什么,只眼眸低垂,唇角微勾,露出淡淡笑意。俩人又来了一局。

  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对弈的俩人身上,只有琤琤盯着离他不远处的男人,这男人长相出众,肤色不黑也不白,个子很高,腿也修长,后背宽阔而结实,琤琤不知为何,就想趴在这样的背上躺一躺,想让他背着自己,想跟这个男人玩骑大马的游戏,而男人刚才说话的声音,十分耳熟,就好像以前听过这样的声音,就好像这样的声音也曾哄他如梦,可是他们分明不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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